都远远强过我!”
道理也讲了,实力的差距也已经摆明,花佗觉得皇甫川也是聪明人,总该放弃对付郑南了。
果然,皇甫川听了花佗的话后,起初有些不悦,旋即却是呵呵一笑:“国师,今日之事,纯属我的一些胡思乱想,切勿当真。不管怎样郑南都是我武曲国的功臣,我怎么会对付他呢?”
“你能如此想,甚好。”花佗点点头,心中对皇甫川的失望稍稍缓和了一些。
皇甫川又和花佗客套几句,而后便离开了国师府。皇甫川笑盈盈的出了国师府,一直拐出了国师府所在的那条街,皇甫川的脸色才骤然拉了下来。
他面带阴翳,口中愤愤然自语:“郑南啊郑南,想不到你不但在百姓中得了威望,竟连国师和魏尊主的好感,都被你博得了!哼,我皇甫家的江山,怎容许有你这样的外姓人虎视眈眈?!”
原来皇甫川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打消过对付郑南的念头。他只是将这个念头藏了起来,暗暗等待机会!
皇甫川只顾着喃喃自语,宣泄着自己对郑南的不满,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转过的那个街角处,藏着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花佗的孙女——花若离。她这会儿心情不好,所以趁着花佗与皇甫川商议事情,一个人走出来散心。可是没想到在散心的时候,意外听到了皇甫川的自言自语!
“陛下他……他想对郑南不利?”花若离闪身藏在街角处,心中惊讶不已。等了一会儿,确定皇甫川已经走远,花若离才走了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国师府的方向,又看了看另一边,旋即径直向着另一边走去——那是郑家的方向!
……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郑南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花若离。刚刚花若离一人来到了郑家,然后将她偷听到的话告诉了郑南。
得知皇甫川想对付自己以后,郑南虽然有一点意外,却也未表现出太多惊讶。毕竟在郑南和皇甫川争吵之时,两人就已经有了反目的裂痕。让郑南更为惊讶的,倒是报信的人——花若离。
两人的过往种种,郑南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回忆绝对不是愉快的,按理说来花若离应该恨透了自己才对。可她为何要来通风报信,帮助自己?
“我告诉你,当然是让你有所准备,多加小心啊。”花若离怯生生的看了郑南一眼,而后迅速躲开了眼神,似乎心中有些不安。
“我是说,以你我的关系,你为什么要提醒我?难道你真的不恨我,还要帮我么?”
花若离展颜一笑,表情自然了一些:“呵呵,我有什么好恨你的呢?虽然你破了我的身子,不过却让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相比于那若有若无的清白,我感觉你教会我的东西,要有价值的多。而且之前你我不是说好了,就此扯平么?”
“哦?我教会了你很多?”
“没错。在被你……被你破掉身子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是武曲国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各种光环、各种阿谀奉承环绕着我。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从那些围着我的人中,挑出对自己有好处的,然后去得到那个所谓的好处。比我差的人,我看不起,比我好的人,我拼命巴结。那个时候的我,活的根本就没有人味,简直是白活一场!”
“而自从那次以后,我才在悲痛之中明白了:我以前的骄傲,有多么的自以为是,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那时的想法功利无比,早就已经失去了做人的本心,连本心都失去的人,贞操又算什么东西呢……”
听了花若离的这一番话,郑南对她有了不小的改观: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悟了!
原本的高傲与势利,如今都消失无踪;洗尽铅华,花若离如同获得了重生!
郑南看着花若离,心中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花小姐,当初我对你那样,实在是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
语毕,郑南很诚恳的对花若离躬身,诚意十足。
这是郑南一生中少有的道歉!
虽说郑南当初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如今面对悔改了的花若离,郑南却由衷的觉得:用手指毁了一个少女的清白,实在有点残忍。
不过花若离却是摇头一笑:“郑公子不必道歉,你给我的好处,远比带给我的伤害要大,我没怪过你!”
说完,两人四目相对,良久都露出了笑容。这一刻,郑南和花若离之间的疙瘩,算是彻底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