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意识渐渐模糊,盘腿坐在炕头的老太太,此时嘴动的频率特别特别快,可你却听不见她说什么。
青衣派有两大弱点,第一、无法像道士那样掐诀见鬼。
第二、无法扶乩问卦,占卜吉凶。
这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原因是当青衣派在官府手里接到任务时,事情已经发生了,门内人只要去蛛丝马迹便可,更何况,人杀人可要比鬼害人常见多了。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大门被一脚踹开,杜海朝冲了进来第一时间撒出一张渔网把老太太罩住,之后又跑过来拖住我的脚。
他抱怨道:“我这回是来吊唁的,别等张老爷子没出殡,再给你也补办场丧事,那我可真不用回家了。”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回想窒息的感觉还有着说不出的心悸。
我说:“谢谢,我欠你一条命。”
他又指了指炕头,被困住的老太太她瞪着眼,冲着我们俩怒骂不止,只是常人不同的是她眼眸已经成了淡黄色。
那老太太少说也得有七十多岁了,正上蹿下跳挣脱,好几次险些被逃出来,当她蹦起来,手掌能抓到房顶,但每一次又会被大网给重重拽到地上,几次试验过后,终于放弃了逃跑,凶狠的目光好似山里的野狼一样,我想,如果不是有大网在,她肯定得扑上来。
“你打我儿子,我要你的命!快放开我,放开我。”
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说:“你这老太太是非不分,打你儿子是因为他们拦着不让出殡,本就有错在先,我打他也是轻的!”
“你狠心的混蛋,他们还只是个孩子啊!”老太太暴怒道。
玛德,孩子?有谁家孩子长二百多斤么?
时间上有点让我着急,外面还有送葬队等着,她这个插曲不能耽搁太久。
杜海朝指着那网,很自信的告诉我,他说这叫‘鱼鳞网’,是古时候是用来抓武林高手的,网里面有刀片,挣扎越凶越会割肉,并在网兜四个角有开过光的五岳钱,不论是附体、撞客、还是妖魔鬼怪,一旦被罩上,那肯定别想逃了。
这样以来也就放下心来了,没再管老太太,我们俩赶忙先出了门,回到送葬队伍等了好久,我让八大金刚抬着棺材入山,等什么时候绳子断了,便埋在这儿。
爷爷的运气还算可以,棺材掉的地方风水算不上好,但也绝非凶煞。
工人们开始干活,挖坑埋棺,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到后来烧香叩头,撒纸钱,烧牛马,送纸人。
从头到尾,我一滴眼泪也没掉,因为大仇未报,我又怎么有脸去哭?不管他是谁,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我说:“爷爷,希望您老人家在天之灵让我早日找到害你的仇人,三灾六难我也不躲了,从今往后生死由命!”
我从未想过学习青衣序是为了害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去碰鬼神之道,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愿望,努力过上好的生活,做红门很赚钱,别说开张吃三年,就是开张吃一辈子都有可能!
从小到大的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等到了该交朋友年纪却走上逃亡之路,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那埋葬在黄土之下的爷爷,该死的凶手打乱了我所有生活的轨迹。
与杜海朝一起回到了那破旧的宅子,七个大傻子已经回来了,他们趴在网兜边上嚎啕大哭,当见到我来了,更是吓得统一聚集在了墙角抱头哀求。
“妈妈我怕,好怕啊。”
亮出了金刀,这世上本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管是什么,对待那妖魔精怪,就不能留有仁慈之心。
“说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杜海朝在一旁道:“算了张明,给点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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