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审审不就知道了。”我说。
“哇……”
就在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婴儿的哭声传了过来。
我顺着哭声看去,发现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哭闹不停的孩子。那女人是死者的儿媳妇,那哭闹的孩子是他的孙子。
女人轻轻地拍着孩子,在那里“幺儿乖幺儿乖”地哄了半天,可那孩子还是哭闹不止。本来,我以为那孩子是正常的哭闹,可在听了一阵之后,发现那孩子的哭声不对。
正常的孩子,那哭声是很纯净的,这孩子的哭声里,夹杂着哀怨。目测这孩子也就几个月大,几个月大的孩子,又没经历过什么人事,怎么可能会有哀怨呢?
“这孩子不对。”我说。
“怎么个不对法?”柳雨婷问。
“他哭声里带着哀怨,这不是几个月大的孩子该有的,因此,我觉得他很可能是被鬼给上身了。”我说。
“那怎么办?”柳雨婷盯着我,她知道我肯定有办法。
我走到了那女人的身边,说:“这孩子是给吓着了吧!要不我来抱抱,看能不能哄好他?”
“你是?”那女人是第一次见我,加上我也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因此不太信任我也是很正常的。
“我是路过这里的,听见这孩子哭了,觉得他哭声有些不对,那哭声里带着一些哀怨,有些像是鬼上身。我是个鬼医,想顺手帮个忙,就这么简单。”我说。
“我只听过西医、中医,哪有什么鬼医,你是骗子吧?”那女人的警惕性倒是挺高的。
这时候,柳雨婷过来了。
“我们是警察,不是骗子,他真是鬼医。”说着,柳雨婷把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
这种时刻,只有靠证才能让人相信啊!
那女人把孩子给了她男人,然后接过了柳雨婷的警官证,在仔细看过之后,她还是有点儿不信我们。
“你们真是警察?”那女人问。
“警官证上有我的警号,你要不信,可以打110查。”柳雨婷说。
那女人没有打110,而是把警官证还给了柳雨婷,同时让男人把怀里的孩子抱给了我。
“这里人太多了,我需要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这不是故意装怪,而是因为被上身的是孩子,孩子是很脆弱的,不能有哪怕一丁点儿的闪失。
“要不咱们去里屋。”女人说着,便在前面带路了。
进了里屋之后,我把孩子放到了床上。从孩子的气色来看,那鬼应该是才上他的身不久。我甚至怀疑,那鬼应该就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上的那孩子的身,只是我当时没注意到罢了。
我问了女人孩子的生日,又问了徐老头的生日和祭日。在得到答案之后,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孩子被上身,应该是灵堂里做法事的那个道士搞的鬼。
因为,从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来看,他是不适合待在灵堂里的。他的八字和他爷爷的相冲,他要是待在灵堂里,只要那做法的道士稍稍做点儿手脚,就能让他爷爷的残魂去冲他的身子。
我把这个跟孩子的爸妈说了,孩子他爸立马就要去找那道士算账,不过被我拦住了。从孩子被鬼上身这件事来看,我觉得鬼叫花应该没有忽悠我们,潘道士确实来了这里,不过他不是自己出的手,而是又弄了一个道士演员到台前来。
我用银针在孩子他爸的手指上取了两滴血,把那血涂在了孩子的额头上。孩子实在是太小了,我怕直接对他用针他会承受不起,因此只能用这种温和的方法,试着用他爸的血,把他爷爷的残魂从他的身体里引出来。
因为这事没多大的难度,所以我没费什么力,便成功地把那残魂从小孩的身体里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