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照了半天,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这老鼠是死硬了的,而且还发出了一些臭味儿,也就是说这老鼠不可能是刚死的。死老鼠是不可能发声的,莫非刚才那老鼠叫是鬼给我制造的幻觉?
“我电话打完了,蔡局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了。”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从门洞外走了进来。
“嗯!”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在水塔里寻找那鬼的方位。
“曹斌呢?”柳雨婷突然问了我一声。
我抬头往刚才曹斌站着的那地方一看,曹斌居然不见了。
“刚才他被我用银针定在那里了,不可能跑掉啊!你有没有看到他?”曹斌应该是在我找老鼠的时候跑掉的。
那转移我注意力的老鼠叫和曹斌的逃跑绝对有关系,我有一种感觉,我现在掉进了一张被人设计好了的大网中。
这时,蔡晨带着十来个警察赶来了。
在蔡晨的指挥下,侦查工作进行得很有调理。有人在拉警戒线封锁现场,有人戴着白手套在水塔里提取各种痕迹。
“这地上的不是人血,是鸡血。”那正在提取血迹的法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吊着的不是人,只是个木偶!”法医这话音刚一落下,那正在取吊着的尸体的警察也说话了。
蔡晨看了一眼那木偶,他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了。
“不是说出命案了吗?命案在哪里?就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需要出动这么多警力吗?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吃的,连是不是死了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往上报……”蔡晨指着我的鼻子,把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完之后,蔡晨说了句收队,便把他带来的警察带走了大半,只留下了两个人帮着我们收尾。
因为没有死人,所以这算不上是案子。在收拾好了现场的东西之后,我们便回了局里。至于曹斌那家伙,我们准备次日再去找他。
第二天,我刚走进办公室,柳雨婷便告诉我说蔡晨让我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连是不是死了人都没搞清楚,就开始往局里报。还好昨天是我去的,要带队的是别的领导,你们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蔡晨噼里啪啦地在那里念了一大堆废话,中心思想就是我们昨晚让他丢了面子,还耽搁了他的瞌睡。
昨晚确实是我的失误,因此在蔡晨说我们的时候,我没有顶一句嘴。见我和柳雨婷都很听话,蔡晨也没有说太久,在问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去水塔那里之后,他让我们去把曹斌传来问问。
就在这时,蔡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嗯”了两声,然后对我们说:“曹斌死了,他老婆刚打电话报的警,你们跟着刑侦组一起去现场看看吧!”
曹斌的老婆前几天回了娘家,今天早上一回家,便发现曹斌死在了卧室里。
我们跟着刑侦组的警察进了曹斌的卧室,曹斌的尸体蜷缩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身上盖着商标都还没来得及撕掉的襁褓,他的手背上被人用刀刻了个奶瓶的图案。
曹斌的死状,可以说和蒋国强是一模一样的。
襁褓商标上有价签,那价签上有商场的名字,因此我们根据那价签找到了卖那襁褓的商场。从商场里调取的监控来看,那襁褓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曹斌自己去买的。
过了两天,所有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那刀上只有曹斌的指纹,屋里的血迹也全都是曹斌自己的,而且我们在现场已经检查过,所有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跟蒋国强案一样,从证据来看,曹斌是自杀的。
同时,我们上次从水塔里拿回来化验的婴儿骨头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那些骨头没什么异常,就是死婴火化后留下的。
次日,柳雨婷告诉我说曹斌那案子已经当成自杀给结了,我们专案组手里暂时没有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