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在在在在哪里?”涛哥说着,小超看了下手表说:“根据他描述的时间,应该进入房间了。”
我突然奇怪的问了一句:“到哪里了?”凡子说:“根据时间推断,我们应该还在江西,快到新余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问,脑子突然想到了这个念头。”
“别乱猜了,走去看看,是人是鬼的也要看个清楚。”石头跳下床,拉开了房间的门。老侯第二个相应,我们男生在前女生在后,十二个人把走廊塞得满满当当的。我们走到隔壁门前,石头拉了拉门,低声对我们说:“门没锁,你们都准备备好了吧?”众人点点头。
在那一刻我突然有很神经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好2点10分。门一下子打开了,那个男人就在房间里,虽然我们没见过他的脸,但是我们确定这一抹笑容属于他。
而且这次他依然站在玻璃中,他微笑的看着我们,然后扔掉了手中快要抽尽的烟。接着敲了敲玻璃,冲着我们摆了摆手,好像挥手告别一般。
我们在那一刻都听到了玻璃敲击的声音,这是真实的。事后每个人回忆起那件事情的时候都说,听到玻璃敲击的那一刻背上的寒毛冷竖,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人转身离开了,我们没有人大叫,没有人逃走,更没有人敢走上前去仔细看看。
可能这一刻比那个男人更恐怖的是我们强烈的危机感,突然列车摇晃起来,仿佛世界都在旋转,我被重重的翻滚撞击着,那一刻我依然死死地盯着玻璃,我想他们也一样。玻璃上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一片昏天黑地的碰撞和翻滚后,我短暂的失去了知觉,但是马上我又被一阵剧痛感刺激的醒了过来。
我发现我正处于一个倾斜状态之下,屋内的床铺掉了下来倒在门上,而门也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在我的腿上。
正在观察的时候我的脸被一滴水珠打湿了,我抬眼往头上砍去,眼前涛哥瘦弱的身子在驮着另一扇即将倒下的门,如果这扇门倒下将会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门的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但是应该很重,因为涛哥满脸全是汗水,甚至都滴在了我的脸上。
凡子和老郝撑着门的中央,双腿蹬地使出了吃奶得劲。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失忆了,仅有的回忆是刚才那个玻璃中男人离去的身影。我听到我的腿部有人在喊:“石头,老侯,再使把劲。”
是小超的声音,他的们在倾斜的车厢内,用力的抬着压在我腿上的重物。老侯的一只胳膊不能动了,但是依然用另一只胳膊奋力的扛着。小超的裤子不知道被什么挂烂了,鲜血顺着他破损的裤腿流下。
石头算是唯一个衣着完好的男人,比他们都要衣着整齐的多。三个人用力地扛着,我腿上的压力渐渐地减小了不少。
“你们看这个行吗?”楚楚和小鹿爬了进来,怀里抱着几根钢架和几块大石头。他们也是灰头土脸的,小鹿的头上还破了一块,血迹流过她的脸颊,她却只顾着看我,完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楚楚的脸上也划了一道口子还好不深,血依然在倘。小超接过石头,用几根钢架撑住说:“一会我往上撑的时候,你俩就用力往外拖老鬼。”
我使了使劲,低声说道:“不用,我可以的。”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我醒了。
邻娇这时候也从破损的车厢里爬了进来说:“我也帮忙,老鬼,咬住这根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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