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像踩在缝纫机器上了一样。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徐明给那男人倒了杯热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那男人抬头看了徐明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了声“谢谢!”他继续用那颤抖的手拿起那杯热水,徐明现在有点担心了那瓶热水会不会烫到他。他顺利的把水杯拿到了嘴边然后喝了一大口,男人差点喷出来,因为太烫了。徐明看到他那样都替他疼。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才会被热水烫到的。“没事吧?”徐明忙问道。
那个男人看看徐明摇摇头,又继续沉默。可是徐明不是陪他在这干坐着,只能徐明再开口问他了。“好吧,什么事报案。”
“我,我,”男人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徐明给他足够的时间调整下他的问题。
这时男人费力的掏出衣兜里被揉捏了不成样子的纸,展开后给徐明看。那褶皱的纸条上用黑笔写上娟秀的小字,先不看内容看这个字就知道是一个女的写的。纸上是这样写着的:
“爸,
如果有一天女儿不见了,不辞而别了,你不要再找我。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的。我有种预感他们现在就在黑暗的地方监视着我,我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们的掌控中。
我是逃不掉的,不过爸爸你和妈还有弟弟不要管我,不要在介入进来,女儿不想连累你们一起,不要向别人说起我,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出国了。更不要去报警,警察解决不了这件事。他们都是一样的。
对不起,爸!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算了。爸、妈你们也赶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永远!”徐明看完了,这个算是一封诀别信吧。字面的意思很直白,但就是这样不隐瞒没有任何修辞的字句才更给人一种震撼。写信的人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与惊慌中,她究竟再怕什么?信中提到的“他们”是谁?为什么不能报警?
“这个是你女儿写的?”徐明拿着那张纸问道。
“嗯。”男人这时稍微能平静了些,把他的惊惧分给了别人暂时松了口气。
“你知道你的女儿在怕什么?她信中的‘他们’指的又是谁?”徐明看着男人的面色有了些血色知道他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不,不知道。”男人还是很吞吐的说出来,不过这个也不影响他的回答。
“你的女儿失踪了,你是来报失踪案的?”徐明接着问道,他们的话题又绕回了先前的问题上来了。
“是,是的。”男人没有抬头看着徐明,自始至终徐明问他时,他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水杯,好像那个水杯里有徐明的问题一样。
“她失踪了多久?”
“46小时25分。”男人计算的很精确就差没用秒计算了。
“差不多两天了。失踪前有何异常?她的衣服、日常用品都没有少吗?”徐明这样问想确定当事人是不是有预谋的离家出走而不是被他人绑架了。
“没有。”
“你去她的朋友家找没找过?她身边的朋友有没有说过她会去哪?”
“她几乎没有朋友。”男人很坦诚的回答他。
“哦,没有朋友?那她平时一般都和谁交往?身边除了你们就没有其他的人吗?同事?同学?男友?”徐明感觉很疑惑怎么可能一个人脱离了社会不与其他人接触呢?难道她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