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又对玲子下达了任务。
“好的。”
“你刚才说辰暮的祖籍是佳木斯市大来镇,是吗?”徐明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她。
“是啊。怎么了?”
“我们局里守卫室的打更的张大爷也是那里的人,他们居然是一个村子的。难道……”徐明想到了那天他和张老头喝酒时,张老头给他讲的他的邻居的事情,还有那封黑色的诅咒信封,难道他讲的那个邻居就是辰暮的父母吗?在那时候这首音乐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杀人工具吗?十二年前那个同样黑色的信封是由他寄出的给他的妈妈吗?
徐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封信送信的人总是调查不出来,原来那封信就是张老头亲自送过来的,收养辰暮的远房亲戚就是辰暮家的邻居张老头。辰暮从小就有这样的经历所以他对犯罪的人有种仇视,这也是做这些事情成为“执法者”的原因之一。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李局,他和李局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对,还有和他一起作案的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我们这回的谈话被他听到了,我想不久他一定会有所动作。你回去注意下张大爷和尽快查出与辰暮交往过的异性。”
“好的,那我现在回去了。你自己在这也多加小心点。”
徐明点点头,没有说话。玲子走后他还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动,微风中飘来一片白色的槐花瓣落在了徐明的手背上。几个月前他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花瓣,它单单薄薄的,轻轻的一阵微风就能把它给吹走,为什么它还能出现在现场,那么远的路程它就一直落在背包或者衣服上吗?难道真是上天保佑徐明一直指引着他找到凶手吗?徐明望着远处的医院大楼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那里。
席晓柔还在她的病房里熟睡,辰暮静静的站在她的床边默默的看着她。心中有好多的事情想对她说,可是他觉得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抛出冷情的眼眸中只剩下片片的真情揉碎了化入清眸之中,层层的水雾无声的弥漫遮挡了他的视线,使他的世界浸在了水纹中扭曲了一切,这是梦吗?来得太快,怕是他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金丝的阳光洒在他的侧影上,给他的轮廓镶上了金边,此时他如刚出水的青莲泉水流泻而过带走了尘世的俗恋。相思会在这一刻永久的停留。站了很久,他把手插进了衣兜里。然后,转过头离开了席晓柔的病房。在病床上的席晓柔突然一颗晶莹的泪水溢出了眼角。
与玲子见面过之后,徐明又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这次听电话中的玲子的声音很激动,她告诉了徐明一个事实:
“徐明,有人投案自首了。”
“噢?是张大爷吧。”徐明一点不配合玲子的吃惊态度。他并没有惊讶有些事他都了然于胸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玲子显然比刚才的情绪波动的还要大,她更加吃惊,即使徐明没有在局里这些刚发生的事他也会清楚,他真可谓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这时的玲子对他是更加的佩服与爱慕。
“说说他又提供什么物证了?”徐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把自己关心的事情问出来了。他这个还是预料不出来的,替罪的人还能提供什么证据,这证据一定是非常有力的物证,一下就能证明他是有罪的,要吧他拿什么来顶罪?
“是那个不见的高脚杯,上面有他的指纹和唾液,还有死者的指纹。”
“噢?这还真是奇怪。”
他有那个杯子不奇怪谁都可以有,奇怪的是为什么杯子上会有死者的指纹?徐明当然不相信他是真凶。他只是为了保护他要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