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发生在上课的时候,有时也在睡觉的时候,各种时间点都有。
我看了几张孩子身上淤青的照片,不禁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尤其是大腿内侧那斑斑淤痕,不就是著名的“烙饼卷大葱”刑法嘛。
小时候自己没少让父母“伺候”这刑法,直到如今,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疼痛,拇指与食指掐住大腿内侧的肉,只要用上一成力,那么微微的一拧,这疼痛便能如触电一般,疼遍全身。
对于这个案子,脑海中本能的就会有意识的去判断了,很显然,妇人是唯一长时间接触孩子的人,所以,显然,她应该是为了什么目的,鱼目混珠而已。
有钱人家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嘛,为了钱,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也许这个孩子并不是她亲生的都说不定,或者,是在上演什么苦肉计之类的吧,想到这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平时最为看不惯的就是有钱人这种嘴脸了。
就在这个时候,没来由的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在这关的如此严实的房间里面为何会来了一阵风呢,我本能的以为是窗子没有关好,所以站了起来向着窗户走去。
如果我此时能够看到,那么便不会如此的淡定了,依旧是那个白衣女孩儿,她面色惨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轩辕焱,刚刚那个喷嚏,是因为女孩儿的手放到了轩辕焱的肩膀上……
关的好好的窗户,哪里来的风,我揉了揉鼻子,对自己的神经质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打算回去再看看别的案子,却发现,满满一墙的案件照片不知道何时全部掉到了地上。
我呆愣在那里,墙上时钟,定格在四点,此时的外面,已经显出了鱼肚白的天空,再次看了看地上的照片:“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没粘好也不用一下子都掉下来啊,真是见鬼了。”
说到了这个字的时候,我浑身一个激灵,“鬼”,今晚确实是有些不太寻常,现实做梦梦到了小淼,然后又是莫名的风,照片墙都能集体脱落。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以往师傅经常跟自己说:“你每次出完死人现场啊,回来都要在这警容镜前站一站,抽支烟,记住了啊,这个可是我们行业的规矩。”
师傅是个老刑警了,我当时刚入行,求知若渴,自然不放过一切不明白的事情。没有想到当时师傅只是说道:“你就别问了,让你做你就做,以后再告诉你。”
可是就在那个夏天,第一次出了一个死人的现场,死者是一名酗酒者,喝多了以后头朝下栽进了护城河,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亡多时了。排除了人为的因素,为目击者录了口供,自己就和师傅一起回到了宿舍。(刑警队的宿舍和办公地方不会离着很远。)
而当时的自己早就已经忘了师傅的话,一头就想扎进宿舍楼,却被师傅一把拽了回来。那次,师傅说出了必须在这站一站的原因就是,让跟着他们回来的“朋友”认清自己的身份……
而这个所谓的朋友,便是刚刚的死者了,师傅说,很多人死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见到可以帮助他的人,就愿意跟着,但是你在这镜子前站一站,那么他便会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活人了,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