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晓年只觉头皮一阵阵发紧,她紧皱眉头从阳台进来关上阳台推拉门,走到门口,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才攥住门把手。
开门,门外身高腿长的陆津楠西装革履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藏蓝色的纸质包装袋。
白晓年看了新闻,知道这几天陆津楠成为嘉禾集团的总裁应该忙坏了。
白晓年门背后攥着门把手的手收紧,表面上却不显,故作大方对陆津楠笑着:“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有事?!”
陆津楠深深望着白晓年,皱眉道:“白叔叔说你明天要走……”
白晓年在心里把白父骂了好几遍,勾唇对陆津楠点头:“嗯,明天走。”
说完,白晓年又让开门口请陆津楠进来,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保持着客气关系的朋友,从来没有亲密过,也从来没有疏离过。
白晓年这样的态度,让陆津楠心里极度不舒服,他松了松领口没有进去,把带来的纸质包装袋随手搁在了白晓年家的鞋柜上,那双干净锃亮的皮鞋由始至终没有约过门线。
“一路平安……”陆津楠喉头轻微滑动说了这四个字,湛黑幽深的眉目里藏着情绪。
白晓年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她点头。
四目相对,白晓年只觉一股热流冲击了心脏,瞬间百味陈杂。
都说对视时,爱得最深的那个人会最先移开视线。
白晓年垂下眸子,模糊的视线所及是陆津楠皮鞋离开的残影。
“是不是津南来了?!”白父手里举着锅铲就出来。
白晓年关了门怕被自己父亲看出她眼眶的通红,皱眉道:“找错楼了!”
白晓年的父亲不信,以为白晓年的火爆脾气把陆津楠关到了门外,小跑两步出来拉开门,外面空无一人,白晓年的父亲瞪了白晓年一眼,穿着拖鞋就往电梯口追。
白晓年含了父亲一声,白父没搭理,她视线只好挪到陆津楠刚放在鞋柜上的东西。
里面放着之前白晓年喜欢却没有舍得买的围巾……
看着袋子里色泽温暖的柔橘色围巾,白晓年一下湿了眼。
……
白晓年的飞机是上午七点五十点钟,海城市区一大早特别容易堵车五点半尤奈奈和林暖就已经在白晓年家门口等着白晓年。
下楼时,白晓年心疼父亲身体不好,硬是不让他拎行李!
所以站在车门旁望着单元楼聊天的林暖和尤奈奈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笨重羽绒服的少女拎着行李箱,身旁跟着一位穿深灰色夹克地中年男士,男士手里拎着一个女士单肩包几次想要抢过少女手中偌大的行李箱,都被少女凶巴巴地拍开。
看到白晓年的父亲,林暖笑着叫人:“白叔叔!”
冬季五点半的早晨,天还没有亮,林暖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围着一条浅驼色的围巾站在车旁的路灯下,说话时唇角溢出的白雾让她睫毛上沾染了些许水汽,笑容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