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文明,有大量的实地考察工作需要他们提前就进行。当然了,颜楚杰负责的军警部也早就赶到了三亚开始勘察地形,不过出于避免节外生枝的考虑,他们并没有把榆林港一带作为考察重点,而是把崖城镇到三亚市区这段路徒步摸了几个来回,因为明末的崖州治所就在崖城镇,这也是他们在穿越后需要对付的第一个军事目标。
三月二十日,执委会关闭在广州的办公地点,销毁所有的相关文件。穿越成员们被允许最后一次联络亲朋好友,然后就必须停止使用所有通讯工具,切断社会关系,进入穿越前的“休眠”状态。然后所有人员按照执委会的安排分批乘坐飞机抵达三亚,分别入住到早已定好的的几家酒店中。
三月二十五日,执委会在大陆的最后一批物资四十套彩钢活动板房从深圳赤湾码头装吊上船,出海向南驶去。
三月二十六日,从黑山共和国港口城市布德瓦出发的两艘双体帆船历时八十四天,终于平安抵达了位于三亚鹿回头开发区的半山半岛帆船港。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主要原因是船上装载了大量军火物资之后,补给品的携带就变得相当有限,这样一来就不得不修改原定的部分航行路线,增加了沿途的停靠补给次数。值得一提的是北美帮唯一已经成家的外科医生约翰逊,竟然是让老婆和两个还在读小学的女儿从北美飞到欧洲会合,一家人在船上一同完成了这趟惊人的旅程。而这样做带来的意外之喜就是沿途入港停靠时少了很多麻烦,没人会想到这两艘带着小孩的帆船上竟会藏着成吨的违禁品。
三月二十九日,农业部的最后一批物资在三亚以东的英州镇装上了从海口方向南下的驳船船队。而这也是整个穿越计划的最后一批装船物资。
三月三十日,各个行动小组负责人对自己的小组进行了点名,应到四百四十五人,实到四百五十人,多出来的五人一个是被顾凯花言巧语骗来海南的洋妞女朋友,另外四人都是参加穿越的单亲父母原本已经寄养到亲戚家的孩子,最终还是在行动开始前被不舍的父母带来了海南。
三月三十一日下午,执委会宣布放假二十四小时,所有人可以在三亚市区内自由活动,同时还给每个人发放了五千元人民币的活动资金——这也是执委会手头最后的一点现金了。所有成员必须在四月一日晚十点之前回到住处,十一点全体人员出发登船,届时未归者一律视作放弃资格处理。当然了,所有船只驾驶人员包括预备队在内,在这一天里都是严禁酒精的。
关于是否要放任成员进行这最后的疯狂,其实执委会还是经过了一番争议。保守的意见认为既然都已经让成员们进入“休眠”状态了,出于安全考虑就不应该再在这最后时刻大规模的抛头露面;而另一派则认为既然都要告别这个世界了,最后还是应该人性化一点,给所有成员一个自由选择告别方式的机会。话说回来,这些成员身上也只有执委会发这五千块了,真要想干点什么也难,要知道海天盛筵期间全国的土豪们成群结队地涌入这里,整个三亚的物价都涨了好几番,特别是娱乐场所和某些成人娱乐项目更是到了惊人的水平。
成员们都出去最后疯狂一把了,执委会这几号人却是没有办法放松下来。他们必须要分头去各条船上最后一次核对物资到位情况,然后再在纸面上推演一次登陆计划。虽然这种推演已经做过多次,但每个人都清楚这上面的每个步骤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这样在稍后的登陆行动中才能指挥有度,不至于弄错了卸货登陆的次序。海运部的孙长弥和越之云,以及来自北美的华裔青年王汤姆,将会作为团队的临时总负责人,联合指挥从船队离港到穿越之后登陆靠岸为止的整个行动过程。
四月一日晚饭时间之后,成员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各自的驻地酒店,然后由各行动小组负责人组织集结。多余的行李早就已经打包上船,现在成员们只需携带一些随身物品出发即可。虽然有不少人回来的时候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但总算还没有到迷路的程度。
当晚十时,所有人员清点完毕并无遗漏,按计划开始分头出发赶往不同码头上几个停泊点登船。军警部在每条船都安排了人进行监督,每个登船者都必须出示提前分发的身份号牌,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在最后时刻出现问题。
十一时三十分,在主船“新世界号”上,陶东来通过电台发布了出发命令,标志着最后的穿越行动正式开始。各条船舶分别从不同的码头上缓缓驶出,向南驶向预定的海上会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