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也给剃了。
白鹅和灰珠见状扑通一声就给宇文猛跪下了,哭喊道:“宇文公子!不能再剃了呀,再剃公子就不想活了!”
她们完全无法想象等公子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毛都没了后是个怎样的情景,只怕到时候公子生无可恋,会跳进小花园的湖里淹死自己。
宇文猛却不太信她们两说的话,只是剃个毛罢了,又不是从此都不会长了,有那么严重吗?
小狐狸就是娇气。
都是这群人给惯的。
心里这样想着,宇文猛到底也还是没再继续动刀,捏开小狐狸的嘴巴往他嘴里塞了个小药丸。
他的动作太快,白鹅和灰珠都没看清他从哪掏出的药丸,只瞥见了那药丸消失在漠尘嘴里。而那药丸一出,满室都是清灵的药香,一闻就能知道那药丸定然不是凡品,漠尘把那药丸吃掉以后就也不再哼哼了,安静地伏在宇文猛膝上一动不动。
“他睡着了。”
宇文猛伸手抓了抓小狐狸的下巴,开口:“把那些草药和纱布给我,我给他上药。”
白鹅和灰珠却有些犹豫,她们担心宇文猛粗手粗脚地照顾不好漠尘:“这些粗活还是让婢子们来吧。”
“拿来。”宇文猛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们一眼,不容置喙地沉声道。
宇文猛五官俊朗深邃,轮廓分明,一双眼眸沉黑如墨,两道剑眉眉浑如刷漆,这样长相的人看上去就是极为沉稳,常年身居高位拨弄权势之人,只是这样的人不笑的时候,眉眼间就尽是冷漠和寒冽和无情,仅瞧上一眼,便如吹了数日冷雪般通体生寒。
平日里他痞气地笑着,眉眼间倒不似现在这般骇人,现在不笑的他模样太过吓人了,白鹅和灰珠均被他睨得浑身打颤,战战兢兢地将手里的药膏递上。
宇文猛接过药皿后嗅了一口,皱眉道:“这药哪来的?”
“柳掌柜亲手做的。”灰珠答道,白鹅在一旁点头如捣蒜,“这已经是我们客栈里最好的药了。”
“不过如此。”宇文猛评价道。
人间界这些药再好自然是比不过仙界医仙亲手制的仙药的,可是他这次下界身上除了给漠尘吃掉的那个药丸以外没带其他的药,他也不想再回仙界一趟找歩医拿药,谁知道这一次回去,小狐狸又会不会再次认错人?
反正这次伤得也不是特别严重,将就着用吧。
而出乎白鹅和灰珠意料的,宇文猛给漠尘上药的动作十分熟练,力道也控制的恰到好处,一点也不会弄疼小狐狸,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漠尘裹严实了,稳稳地将他放到小软垫上供他安睡。
白鹅和灰珠愣愣地给他道谢:“……多谢宇文公子。”
宇文猛开始说瞎话:“他伤得重,这几日先别动他,就让他在我屋里养伤吧。”
白鹅与灰珠也不懂漠尘到底伤的如何,自然不敢多话,回了漠尘原先的房间拿来许多他之前用的小物,比如他睡觉用的银丝小软垫什么的,尽数交给了宇文猛后才福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