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声音严厉,豆包被吓住了,他先是看了我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打个电话问一问家里的人,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工作人员到豆大哭,也有点不忍心,对我说,“孩子满怀期待的,你这半途折回去,真的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我向他解释。
豆包依然在哭,哭得很厉害。我无奈,只好抱他回到我们的那个包厢。这个包厢里还有另外两对家长。他们看到孩子哭,都很理解的上来劝问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能多说,只能把对工作人员说的那一套说辞说了出来。那两个家长就劝道,孩子好容易出来一次,确实不会愿意回去,让我慢慢说,或者让我和家里人说一下,看能不能让别人办了那个紧急的事。
我能怎么说,这紧急的事涉及到孩子的安全。在这个列车上有一个偏执狂想要报复我?
这话何萧可以和我说,我却不能对别人说。
“豆包,妈妈真的是有急事。”我小声耐心说着。
“我不想回去。”豆包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他倔起来谁劝都听不进去。但是,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他慢慢解释了。
他哭闹着,车子已经到站了。
我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拎行李就要下车。一出包厢门,豆包不仅仅是大哭了,还用手抱着一旁的柱子,死活都不肯松手。
这是一个小站,只停了三分钟。我还没把豆包从柱子上劝下来,车就开了。豆包也是个鬼灵精的,一看火车开动了,慢慢就止住了哭。
他哭的特别惨,最后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对我说:“要不这样,你把孩子托付给我们吧,我们带孩子玩儿,你处理完事情再回来。”
我摇了摇头,没同意。
我自己看着,尚切不放心,何况他人。
豆包对于要下火车这个事儿是有心理阴影的,只要看到火车速度慢下来,马上尖叫大哭。
我不想强行带他走,因为他会倔得哭背过气去。
我不知道顾天宝到底在不在这个列车上,更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直看着我和豆包的举动,除了心急如焚,什么都做不了了。
最后,我放弃了,把行李重新放回行李架,然后对豆包说:“不下车了,我找人处理北京的事,你别闹。”
他倒是乖了,慢慢就止住了哭。
我无人可用,给何萧打了个电话:“你敦煌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
“怎么了?到了?”何萧问。
“没到,但是孩子不下车。他这种状态我没办法一个人带他回北京,反而是现在和大家在一起更安全。如果你那边有人,我想请你帮个忙,派个人来这个团里,帮我一起带孩子。”我说。
何萧稍一犹豫,马上想明白我不能带豆包强行回去的难处。
在回京的路上,我是一个人,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
“我想一下。”何萧说着稍一停顿又道,“你说得也对,现在你在团里,反而安全了。”
“嗯,帮我找个人,用钱雇佣的也行。”我说。
“那么远的地方,我是真的没人。我们做企业收购,还真没去过敦煌。”说到这里他忽然咦了一声说,“对了,段景琛最近在那边拉练,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派个特种兵呗。”
我听到他的话,忽然心安。
来不及和他说再见,我挂了电话,一秒不停给段景琛打了过去。电话打了三次,他都没接。我在心里想着,他可能是在训练场不方便接电话,只好等着。
过了一个半小时以后,段景琛给我打了回来。
“陶然,有什么事儿么?一气打了三个电话,前所未有啊。”段景琛说。
“我遇到麻烦的事,需要你帮忙,事关豆包安全。”我说。
“怎么回事,慢慢说。”他沉声道。
我用尽量简短的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然后道:“我现在还在路上,而且我觉得我已经看到那个人了。现在,我特别紧张,也有害怕。不为自己,只为孩子。”
段景琛骂了一句:“何萧怎么不早说。你等着,我给他打电话问个清楚。”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焦急的抱着手机,等着他的安排。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段景琛给我打了电话回来,他说:“陶然,你不用急,在火车上如果出事求助乘警,下车的时候我派人在车站接你。整个假期,我都会陪着你和孩子,放心。这一次,不仅让孩子好好过个假期,还要让他高高兴兴的过一个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