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们最好过来看看!唐冬冬她妈的脚情况不怎么好。”王于周去而复返,匆匆找到二人。
陆沉星拉上薄非霆,毫不犹豫地跟着王于周去看唐妈妈的情况。
右脚脚踝处伤口绷裂,已经溃烂了。换药时唐妈妈心疼麻醉钱,坚持不用麻醉,正疼得直揪衣角。
“这不像崴伤的,更像锋利的东西割开的。周教授说,这伤起码烂了半个月,本来几天前就应该换药,她没来。”王于周小声说道。
“周教授,给她用麻醉。”薄非霆转身看向正准备给唐妈妈缝合伤口的周教授。
“不用、真不用!”唐妈妈急得往上站,脚一动,痛得又是几声吸气声。
“帐单给你女儿,她负担得起。”陆沉星急了,这脚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要硬挺着呢?
“我知道她负担得起,可是求求你们,不要告诉她!”唐妈妈急得眼泪直打转,拱着手连声央求。
“算了,你出钱吧。”陆沉星摇了摇薄非霆的衣角,小声说道。
“管闲事。”薄非霆拂开她的手,但还是交待了周教授,他来结帐。
唐妈妈脸色通红,羞愧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会把钱还给你们的。”
“阿姨,你女儿也算是半个名人了,她不给你钱用吗?这也太过份了吧?”王于周忍不住打抱不平。
“给了,给了,真给了!”唐妈妈赶紧解释道:“是我不舍得,我想多攒一点。我家冬冬真的过得很辛苦,什么都要靠自己。我想攒着给她付个首付,以后找男朋友、结婚,也有个拿得出手的嫁妆。”
“她的收入可以全款买房了,您不必这样节约。她知道后,也会心疼您的。”陆沉星劝道。
“她哪有钱呀!全还债了。这都是我们拖累她……我们对不起她……”唐妈妈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小时候特别想学跳舞,我交不起钱。她爸又在外面有了别人,又生了儿子,根本不管我们。后来欠的债全推她身上……我们孤儿寡母又斗不过别人,冬冬为了我的安宁,只能咬牙还债。我们冬冬真的很不容易!这件事拜托你们保密,不要告诉她我受伤了。”
陆沉星握了握她的手,轻轻点头,“好,我替您保密。不过,接下来的医药费让我出吧。”
“这可不行!”唐妈妈吓了一跳,一双布满裂痕的枯瘦的手摆得飞快,那细细的手腕仿佛随时会断掉。
“阿姨,唐组长曾经也帮过我的大忙,所以这算是我感谢她的。”陆沉星笑了笑,小声说道。
周教授给她打了麻醉药,处理完溃烂的伤口,重新缝合。唐妈妈全程都很拘束,看也不敢朝薄非霆看。
“你别板着脸呀。”陆沉星把薄非霆拉出来,不满地说道:“她没被脚伤疼死,也会被你的脸色给吓死了。”
“别这么善良。”薄非霆敲她的嘴唇,沉声道:“人家不见得领情。自己妈妈的脚烂成这样,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这种人,不值得帮助。”
“她已经在台里住了快一个月了。”陆沉星拧拧眉,轻声说道。
“这钱你自己出,你要帮别人就自己负责。”薄非霆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身欲走。
“哇,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就算她不是唐冬冬的妈妈,只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我也会帮忙的。我现在有钱。”陆沉星白了薄非霆一眼,嘀咕道:“就是没办法让她给我写感谢信,不然的话我能好好夸自己一番。”
薄非霆嘴角轻抽,她后面说的话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王于周,你送阿姨,我去换药了。”陆沉星抬头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总算轮到她了!
她这只手也得再受一阵子折磨!
“薄非霆,换药的时候你得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她拽住薄非霆,严肃地说道:“我也害怕,我也怕疼!”
薄非霆哪会不明白,怕疼是次要,她是想让他亲眼看看他“造的孽”!
“不看,自己好好忍着。”他扭开头,语气生硬。
看别人用手术刀剜腐肉,一点关系都没有,若去看医生在她的伤手上鼓捣,他怕忍不住捶自己几拳。
切……陆沉星扒开他,捏着挂号单进了换药室。
换药真疼啊!
可陆沉星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她盯着依然肿得像馒头的手背,脑子里想的全是唐妈妈和蔡帆羽。从年龄上看,蔡帆羽与唐妈妈差不多,应该都是五十左右,可是阔太太蔡帆羽保养得那么好,十指葱白不沾阳春水,而唐妈妈却衰老得像六十多的老人。
钱和家庭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
如果蔡帆羽当年留下了,那么陆沓会到薄家供职吗,会有钱吗?会不会二人也在债主的追讨下,过得狼狈不堪?甚至后来感情也跟着分崩离析?
“不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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