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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里光线微弱,他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
那颗苏琉夏耳边的鲛人珠本是为自己的准备的,可却因为她突然得病需大阴之物滋养这才给了自己的妹妹。夜盲的毛病早已困扰她多年。
慕容奚是他心底唯一的白月光。
他不能失去。
苏弦之猛的握紧了手掌,拿起一旁的夜灯向外跑去。
……
秋雨已停,慕容奚已被关了一夜,整个人又渴又饿昏昏沉沉。牢房的门儿突然被人推开,她猛的窒住呼吸不敢睁眼,只觉得有人进了屋子没待多久又走了出去。
听到门重新关上锁好的声音,慕容奚吞了口口水小心的睁开眼,便见桌子上摆着一壶茶和一个馒头,腹中饿极,想到那些人是要用自己换钱的定不会下毒忙走向桌子。
拿了茶壶替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后便拿着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门口的大汉隔着门看了进来,忽的嗤笑一声:“你好歹是个千金殿下,怎地这么粗鄙,真不知道他们看上了你什么。”
慕容奚心下一跳,喉咙里一噎涨红着脸吞了口口水,咳嗽了好几声才缓了过来,一时也回答不上来那个问题,只小口咬着馒头。
“小娘皮,你觉着谁会第一个来救你?”
慕容奚一愣,见他毫无恶意便毫不犹豫的开口:“自然是弦之哥哥。”
她和苏弦之一起出来,慕青与唐轩都不知身处何地如何能来救自己,等他们到了怕是自己的尸体都要凉半截了。
“那你觉得谁救得走你?”
慕容奚眨巴了下眸子,塞馒头的动作一顿,一时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昨天里他听那大汉讲价高者得,三人都是皇子,背后都有个国家谁更有钱她哪里知晓。
“你们可小心些。”慕容奚咽下一口馒头,话语里满是坚定,只道,“贪心不足吞蛇象,就不怕他们带兵缴了你们?”
“哈哈,有你在,他们不敢!”大汉笑声粗犷,慕容奚却是有些不解,她咬牙握紧手里的馒头。
她有预感自己失忆前定是认识那三人的,可无论她如何回忆都想不起,只额头里像是要炸裂一样难受,遂直接不再多想。
如今听了这话未免有些恍惚。
“诶诶诶。”那男人敲了敲门板,好奇道,“你最想谁救走你啊。”
脑海里一晃而过一抹青色的衣角。
慕容奚一愣忙快咬了几口馒头,噎得面色发红后灌下几口茶水,这才喘过一口气儿,躲闪的道:“自,自然是弦之哥哥了!”
那男人又是嗤笑,只起身离开不再同慕容奚搭话。
被关押的日子着实不好受,整个屋子里没有窗,一扇门只送饭的时候会开,慕容奚逃不出去,只得在心底里期待着那人快些来救。
忽的,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慕容奚一怔,扒着门框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一双眸子灵动,便见门口一群人围着两个男人。
一个青衣一个黑袍。
慕容奚怔怔的看了过去,只觉得心跳若擂鼓。
“来的真慢,两位皇子再晚来一步怕那小娘皮就要被剁成人肉包子陷了。”被寨子里的人称之为老大的络腮胡男人冷笑了两声。
“你敢么。”苏弦之的眸色一凛,威胁之气溢于言表。
那人却是哈哈一笑,道:“我这烂命一条不值钱,可那金贵的小娘皮可就不同了,这细皮嫩肉的……”男人好笑的同身旁的人对视了一眼,笑得满脸淫荡。
“你!”慕青面色铁青一步上前却是不好轻举妄动,激动的模样让那大汉啧啧轻叹,反观苏弦之便显得更加淡定了些。
“这人就在那边的屋子里。”泼皮大汉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牢房,“规矩我来定,价高者得。”
“你想要什么!”慕青毫不犹豫,苏弦之的眉却皱成了川字,一双眸子直勾勾看着那牢房,似要将其洞穿般:“我要见人质。”
那大汉一愣,只拂过胡子一笑:“那你们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对我不利,不然就和她永远不相往来!”那大汉伸手一指,慕青忙应下发了毒誓,苏弦之蹙眉,不敢犹豫也跟着一起。
看守牢房的人立刻会意,只开了锁进去屋里,从里面拖出一大红裙子的姑娘。锋利的刀刃架在慕容奚的脖颈上,惊得她小脸发白。
她的嘴被布条严严实实的封住,只一垂眸便看到了院子里的两个人。苏弦之的一身黑衣上满是泥泞,慕青的面容上满是焦急,爱慕与担忧几乎要溢出。
慕容奚不敢挣扎。
瞧见堂上两人焦急的神色,那大汉只挥手,慕容奚细嫩的脖颈处便多了一道血痕,疼得她面色一白。慕青呼吸一窒只觉得那刀恍若割在了自己的心上:“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
“我若要你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