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自一人来的晟京,可城下的除了慕国太后的人马还有你的暗卫。”
苏弦之笑得心安理得,倒让慕青有些头疼。眼下里的状况,慕青与慕容奚皆为阶下囚,外还有慕国太后的兵马虎视眈眈,答应他的要求似是唯一可行之路。
自己的暗卫既然能被发现便一定也无法将他救出。而面前的人似乎更加靠谱些。慕青深吸了一口气,纠结里做下了决定。
“好。”
……
城外的人以为慕青已身死城楼,一直在闹事儿,嚷嚷着要将慕青救出。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苏弦之只和他们打着马虎眼,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日子。
眼见着天色逐渐变得昏暗,漆黑的乌云逐渐加厚,隐隐的竟然有了黑云压境之势,云层里传来闷雷之响。
苏弦之的唇角扬起一抹笑。
“还我摄政王!”
城楼下的喊杀声丝毫没有因为雷雨而减少,苏弦之只淡漠的看了下去,问道:“你们确定他就是你们的摄政王?”
白皙纤弱的指尖猛的指了过去。
所有人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忙称是。
苏弦之一笑,猛一拂袖:“如此,便还给你们罢。”
城楼下的众将士一愣,之前无论怎么也要不来的人今日为何变得如此爽快了,不由得狐疑怔怔的看向那尸体,心里有些发慌。
绑着“慕青”的架子突然逐渐升高,苏弦之看戏般的瞅了过去,抬眸看向昏暗黑压的天空。
“轰——!”
突然,只见一道闪电划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劈了过去,将身处于最高处的“慕青”劈了个正着。一世间便瞅着那尸体被劈得焦黑,烈火点燃了衣物,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
城楼上的众人见了这幅场景皆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便见那木质的架子赫然倒塌,烧得满是火光的尸体猛的从城楼上摔了下去。
苏弦之侧头看向城楼外,不觉有些心疼。他精心找来的替身此时被烧得外焦里嫩面目全非,让他蓦地有些舍不得。
“可确认了是你们的摄政王。”苏弦之笑得一脸无害。
城楼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尸体被烧成了这样,谁认得出来是不是自家的摄政王啊。不过这眉眼大概有个七八分像吧……
“晟京杀我朝摄政王,血洗晟京为摄政王殿下报仇!”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苏弦之一怔忙做出一副冤枉委屈的表情,抬手指了指天道:“分明是天灾,又怎能怪罪我晟京?”
“怕是你们的摄政王做了太多的亏心事遭了报应。”
苏弦之说得一本正经,让打头喊话的人一噎。
“不论如何,我朝摄政王是死于晟京的,晟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人哽着脖子大吼,誓要从气势上压过苏弦之一头。
“送口棺材么。”
苏弦之眨巴了下眸子,满眼的温顺,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无语惹人恼火。可前者却解释得一本正经:“慕青死于晟京不假,可事在天灾,若非要个交代,那便送口棺材由着你们抬回去好了。”
说罢,晟京居然真的有披麻戴孝之人扛着一口楠木金边的棺材出来,看那材质却是上好的,甚至还在边角出镶了玉石。
后面跟着八个花童,左边四个右边四个,四男四女穿着白衣带着白帽,手中拿着装满纸钱的篓。
那些人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苏弦之就是下一秒在边境里设下灵堂摆了牌位选一块风水宝地建陵墓他们都相信。
苏弦之的眸子里满是真诚。
那些人吞了口口水,合计着反正慕青已死且是在晟京没了命的,虽情况不同但结果相似嘛倒也不算是没完成任务,于是便摸鱼打诨抬着棺材带着尸体打道回府了。
苏弦之坐在城楼上,托着腮帮子看向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一双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
……
慕国的兵马带着慕青的尸体回了慕国的笑意一下便被传开了,慕国大丧,在皇城里设了灵堂,八百里的白铺天盖地,将秋日里的慕国变成了雪色。
太后想笑却无法憋的浑身颤抖,高太妃几乎伤心欲绝,整个皇城里充斥着微妙的感觉。慕国传说般存在的摄政王慕青被雷劈死的消息一时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人讨论的存在。
不少官员去到摄政王府吊唁,太后也去了,只一双眸子兴奋的看向那口棺材,如果不是要顾及颜面和当下的状况她简直要抚掌大笑了。
突然,棺材动了一下。
所有人的心咯噔了一下,猛的吞了口口水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那棺材,想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咣当。”
棺材板又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