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如今陕甘官员怕是已经有些恐慌了。”
“我即刻去办理。”肃顺说着起身快步离开。
待的肃顺出了房间,赵烈文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这次倒不乏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机会?易知足念头一转,“虚君立宪?”
赵烈文点了点头,“此番巡视西北,是皇太后和皇上主动要求同行,而帝后一到巩宁,就恰逢西北军做乱,他们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就算是死于乱军之中,也无人置疑。”
听的这话,易知足不由的怦然心动,默默的抽了阵烟,他才缓声道:“左宗棠不是冯仁轩,此事难以做到滴水不漏,再则,这时机也不好,略微早了些,容易生乱,犯不着。”
说着,他站起身来,“必须尽快电令冯仁轩......,做戏得做全套,否则就迷惑不了人。”
安西,浩罕,总督府。
安西巡抚郑应观脚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有份电报,郑大人看看。”冯仁轩说着站起身来递过一份电报,随即走到门口将门关上。
“宣布自立,出兵平乱。”看着手中的电报,郑应观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十分精彩,惊恐,恼怒,惊喜,狐疑,抬起头来,他压低声音道:“什么意思?”
“郑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冯仁轩笑着揶揄道:“哈密的来电,落款的代码,郑大人不认识?该不会说没接过密电罢?”
镇南王府的密电代码,郑应观岂能不知,当即讪笑着道:“真是王爷的来电,如何联系上的?经由俄国?”
“从喀布尔经印度、孟加拉,然后入藏至哈密。”冯仁轩解释了一句,随即皱着眉头道:“王爷这葫芦里究竟是装的什么药?”
原来是走的这条线,郑应观顿时疑心尽去,如果要说是走俄国这条线,这时间明显就对不上,他当即满面笑容的拱手道:“原来大人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下官佩服。”
他这段时间也是愁云惨淡,每日里都提心吊胆,生怕西北军作乱,这一刻顿觉浑身轻松,接着道:“大人这是明知故问,王爷此举,自然是请君入瓮。”
“说的好,请君入瓮。”冯仁轩朗声笑道,他心里着实是高兴,一旦有人上当,西北就可能面临战事,如此一来,西北军是铁定能保住的,至少可以稳定几年,“事不宜迟,郑大人马上安排自立之事,我去一趟军区。”
不到半天时间,高高飘扬在浩罕城头的国旗就被降了下来,升起一面冯字旗,一份冯仁轩自立为王的告示也贴满了浩罕城的大街小巷,告示上盖着的总督府、巡抚署和浩罕府三枚鲜红的大印。
巡抚总督冯仁轩自立为王,安西官员齐齐拥戴,这消息迅速传扬开来!
吐鲁番,军分区。
赵金文欣喜若狂的从进作战室,振奋的道:“冯仁轩反了!冯仁轩反了!”
冯仁轩反了?向云山一愣,接过电报扫了两眼,随即大喜过望,“终究还是反了!反的可真是时候,简直就是及时雨!”
关白山笑道:“冯仁轩反了,汤秉灿会是何反应?”
“马上派人前去游说汤秉灿,让他退兵,威慑巩宁!”
“属下愿亲自前往。”赵金文主动请缨。
向云山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下,才道:“也好!”
汤秉灿所部距离吐鲁番不过三十里,早早扎营,准备明日一早发起进攻,赵金文带着两名警卫一路纵马疾驰,穿过防线后很快就抵达对方大营,亮明身份后,自有军官前去禀报。
听闻赵金文求见,汤秉灿还当对方是弃暗投明,心里颇为欢喜,连声道:“让他进来。”
赵金文一进军帐,便敬礼道:“属下赵金文见过司令。”说着赶紧呈上一份电报,“浩罕来电,还请司令过目。”
浩罕来电?汤秉灿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待的看过电报,他脸色顿时有些苍白,瞬即怒喝道:“雕虫小技,也想欺瞒于我?”
赵金文一脸的微笑,“是否欺瞒,司令致电巩宁一问便知。冯大人自立称王,巩宁必然会开通与安西的有线电报,想来,巩宁城里此时应该传遍了!”
“致电左部堂询问。”汤秉灿沉声吩咐道,不过,见的对方一脸坦然,他清楚这或许应该是事实,心里不由的一阵茫然,冯仁轩自立称王,他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