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走出来,眼睛盯着蜷缩在地的岳长卿,又出声道:“别装死啊,老子可不会同情你!”
岳长卿心里大骂一声有病,还是不理会那老头。
老头看了岳长卿一阵,又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几句岳长卿演得好、装得像的话,重新退回黑暗里,再不做声。
终于,岳长卿身上的魔性受到了压制,岳长卿大汗淋漓,人也像虚脱了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痛苦的过程,比之当初他在剑宗修炼《剑掌》后被元抗打得生死不知不相上下。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岳长卿被提了出去。这一回,傅亭山不在,那邢师爷带着两个府卫提了岳长卿在他先前画押的石室里,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又给丢了回去。
岳长卿完全不明所以,但是相比昨晚经历的魔性折磨,这可是好受很多。
所以,承受过后,岳长卿瘫坐在这所谓的大牢里,满脸全然的生无可恋。
到了晚上,魔性再度发作,岳长卿又是死去活来一番,才算是熬了过去。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岳长卿在这傅家城主府的私牢里被关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岳长卿隔三差五的就被拖出去打,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就是这般的折磨他。
那奇怪的老头依然对岳长卿冷言冷语,时不时的总要嘲讽岳长卿一番。
岳长卿不理会他,只自己想自己的事。这半个月,傅家都没有对他使用极刑,只是折磨来折磨去,岳长卿猜想对方并不一定要这么快杀他。
但对方到底为了什么,岳长卿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傅家,到底什么时候会杀他。
当然,这半个月岳长卿身上的魔性也频繁发作,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发作的频率更高了。
这让岳长卿心里的担忧更盛了,这魔性迟迟压制不了,反而发作的频次更多了,会不会哪天就突然爆发了呢?
到时候,岳长卿担心自己不是在这里被折磨死,就先一步被那魔性给控制得入魔而死。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岳长卿又修为尽失,同一牢里的那个老头又是一直防备着他岳长卿。岳长卿的面前可谓是半条路都没得走,什么都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着。
又是半个月匆匆过去,岳长卿眼神都有些涣散的靠在墙壁上。又一个半个月,他还是和上半个月过得一样,遭受着内外折磨。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岳长卿魔性的发作不仅频率高了,原先的一天发做一次现在变成了只要发作,这半天就来一回。
基本上,岳长卿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耗在压制魔性和苦熬魔性发作带来的痛苦上。
与此同时,在昭阳城外,一个带着面巾的女子和一个童子进了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两人的方向是继续南下,寻找某个存在的可能。
距离此处远在万里之遥的大晋东边,一个白衣公子哥一个人走在街上,见一个人问一个人。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而在大晋西边,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边,宋芸儿一剑除掉一被魔物附身的鱼类妖兽,然后继续向西而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大晋境内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剑宗迟迟未寻回魔剑,而大晋南方各地四处都有魔物为患的消息,因此剑宗被大晋皇室剥夺了天下第一宗的名号,拓苍山地界也缩小至方圆八百里。对于给予剑宗的资源,也削减了三成以上。
这对于剑宗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小。
但剑宗上下都沉默了,沉默的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