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挫折呢?”楚梅与婠婠说着心里话,婠婠也没法儿再劝说她什么,迟疑了一下便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最近与康王的两位侧妃走得近,也知道你必定撺掇了什么。只是你也要小心点,免得被楚玉反戈一击。”她到底将楚玉如何如何指使承恩侯差点把楚云给送去做营妓的事说了。
楚梅本在激烈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恨意,听到这里,陡然脸色都白了。
“营妓?”她只觉得听到这两个字就不寒而栗。
“所以我说,叫你离她远点。不然她什么都干得出来。”见楚梅的脸色阴晴不定,婠婠皱眉说道,“所幸大伯父为了讨好我,将这件事对我说了,并未成功。不然你想想……早年楚云得罪了她,她就要送她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你还想巴巴儿地去得罪她……小心点总不是坏事。”她见楚梅被吓得浑身发抖,知道她说得厉害,可是女孩子家哪里听过这世上有这样残酷的事。
如今听到,顿时怕得不得了。
“我,我……她这心肠是什么做的。”
“我也讨厌楚云,也厌恶她。不过我只希望她在流放之地辛苦做事,而不是被这样折辱。”婠婠平静地说道,“这事儿被我拦下来,然而咱们也不能去长辈的面前告状。她必定不会承认。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叫你小心。不过在老太太的面前不要说,免得老太太操心。”太夫人上了年纪,本就是该心平气和,若是知道楚玉竟然这么干,必定是一场动怒。婠婠可不愿意因为楚玉叫太夫人生气。
“我知道了。”楚梅的手指都凉了。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姨娘出府之前,你不要与楚玉冲突。”唯恐楚玉在这件事上捣乱,婠婠低声叮嘱了一声。
楚梅急忙用力点头,表示知道。
她刚刚还很厉害,可是现在却瑟缩了一下,到底听了婠婠的话,之后的几日都平平静静,也不在外找楚玉的茬,专注地忙着她生母脱离承恩侯府的事。
就如同婠婠想的那样,承恩侯简直要被楚玉给气死,如今越发不敢得罪最后的女婿平王。当平王皮笑肉不笑地表示要将自家王妃的生母给请到庄子上住,承恩侯顿时殷勤地将妾侍送到了一个景色最好的极大的庄子上去。这件事并未掀起轩然大波,婠婠自然也就在一旁看着此事波澜不惊地结束。
更何况如今她还有更忙碌的事。
虽然说承恩侯夫人过世,在楚家算是一件不小的事,然而对于帝都与皇家来说,这件事完全不算什么。
如今最大的事就是佳宁公主与丹律王子的联姻大婚之事。
虽然说如今胡人的态度暧昧,也不知道联盟还会不会继续,不过为了示好胡人,皇帝对这件婚事还算是重视,见佳宁公主执意在此刻嫁给丹律王子,虽然迟疑了几日,到底允许。因此礼部将从前筹备的一些都拿出来,倒也是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婠婠虽然身上有承恩侯夫人的白事,然而佳宁公主却并不介意。她在宫中如今最亲近的朋友就是婠婠,婠婠不在大婚之上,难免会觉得寂寞。
婠婠却推辞再三。
虽然楚家已经分家,然而承恩侯夫人是她的伯母,她按例要守丧三个月,这时候不能穿颜色鲜艳的衣裳。
然而若是穿得素素的去了,这不是给人家大婚添堵?
她推脱了几次,佳宁公主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我又不忌讳这个。咱们是最好的朋友,莫非还要顾及这些?”她这一日亲自来了燕王府,见婠婠说什么都不肯去,不由叹了一口气。
“正是因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在与不在其实无损你我之间的情谊,哪里非要去露脸呢?”婠婠见佳宁公主临近婚期越发脸色红润,比从前仿佛更漂亮了些,抿嘴笑着说道,“更何况你就住在我家隔壁,咱们做了邻居,日后有的是时候相处,何必在这一时之间呢?”她笑着眨了眨眼,佳宁公主见她笑得柔软,眼睛一亮,福至心灵,急忙合掌问道,“莫非这就是古语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婠婠本笑着,听到这里,笑容僵硬了。
“咱们之间的关系不该用这句话的吧?”
朝朝暮暮什么的……叫婠婠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她跟佳宁公主朝朝暮暮了,丹律王子怎么办?
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