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觉得心口翻滚着无法排揎的恨意与厌恶。
楚玉唱作俱佳,可是她却更加怀疑她。
“不是的,侧妃说了好些华,叫我家小姐动了胎气!”
就在楚玉哭得连韩国公府的女眷都心软的时候,突然在一旁,一个一脸悲愤的侍女突然跪了下来。
她看着眉目美丽惊心的楚玉诧异地看着自己,爬了几步到了婠婠的面前抱住了婠婠的衣摆仰头哭着说道,“侧妃那时只当屋子里只有她与我家小姐,可是五……王妃,其实我正在里屋给我家小姐整理屋子,因此听到了她们的争执。刚才不敢说,是因侧妃势大唯恐主子们不能做主,可是王妃来了,奴婢一定要告侧妃,谋害我家小姐!”她一抬头婠婠就认出,这是楚兰出阁之间就放在身边的贴身侍女。
她自幼服侍楚兰,一向忠心耿耿。
“谋害?”婠婠的声音嘶哑了几分。
“是!奴婢虽然听得并不真切,可是也听侧妃在嘲笑我家小姐。什么血玉手镯,仿佛说的是小姐赠给王妃的那只!”这侍女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脸色微微变了的楚玉,在婠婠忍耐的目光里继续哭着说道,“侧妃说那手镯是旧年宫中的物件儿,是会叫女子不能有孕的东西,正因为用了这个,因此王妃你才总是不能有孕。她就嘲笑我家小姐,说是叫小姐永远都记得,那血玉手镯是她拿给了王妃,是她永远害了王妃!”
婠婠身子摇晃了一下,刺目的目光落在了楚玉的脸上。
康王勃然变色。
“王妃知道的,我家小姐对王妃何等在意,一向把王妃当做亲妹妹,做在意这份姐妹之情,也最在意王妃的平安幸福。可是这句话,这句话刺心啊!”
正是楚玉的这句话,楚兰才会大动胎气。
没有人会受得住自己才是害了妹妹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事实。
哪怕当时楚兰并不是有意,同样是蒙在鼓里,可是一旦揭破,却是最致命的。
婠婠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看着惊慌了起来,努力地往康王的腿边藏的楚玉,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满是杀意。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三丫头啊!”楚四太太简直听住了,她听不懂什么血玉手镯,可是却听懂了楚玉用了这件事刺激得楚兰如今生死垂危。哪怕心中怀着对康王的敬畏,可是这一刻楚四太太都霍然站了起来,哭着质问道,“三丫头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啊!从小儿她是怎么护着你的?你被姐妹欺负的时候,都是三丫头护着你,待你好的呀!”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楚四太太心中悲痛,顿时哭着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老太太给我做主。”
太夫人摇摇欲坠,坐在椅子里闭目不语。
“不是的,她在说谎。殿下,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是她陷害我的。”楚玉拉着康王的衣角叫道。
她满脸的无辜还有央求,流着眼泪说道,“韩公子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又是我的姐夫,我就算是为了殿下,又这么会做这样……哎呀!”就在她还在对康王解释自己是清白无辜的时候,却只觉得自己的手背一痛,被握紧,继而被用力拉起。她本是柔弱可人的女子,那道力气顿时叫她踉跄地被拖拽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却迎面见到了婠婠一双冰冷阴郁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眼泪,可是却并不懦弱,反而充满了坚决的怒火。
“五妹妹,你就算与三姐姐再要好,可是我是康王侧妃。你是要冒犯康王府吗?”楚玉见婠婠脸色冰冷,急忙开口。
她是康王的侧妃,就算再没有地位,可是婠婠若是对她治罪,那就是得罪了康王,是不把康王放在眼里。
她敢吗?
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风向猛地摔在了楚玉雪白如玉的脸上,告诉了她婠婠到底敢不敢。
这一个耳光之后,楚玉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脸颊剧痛无比,好半天没有回过劲儿来。
婠婠却不在意她有没有恢复,抓紧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臂,抬手,左右开弓,一下一下扇在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带着气势汹汹的愤怒,一下一下地响在了韩国公府的房间里。
片刻,看见楚玉已经脸颊红肿不堪,嘴角破裂渗出鲜血,婠婠才冷冷地把她丢在了面前,仿佛像是丢脏了自己手的垃圾。
“我冒犯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