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顿打,叫承恩公府下人都明白谁才是应该听从的人。
没有婠婠的吩咐,哪怕是府中主母嫡女,也无人敢去关心。
“接进来送回去养着,大门口吵吵闹闹,真是丢人。”婠婠皱眉说道。
下人们走垂头不敢露出自己不恭敬的目光。
凶神恶煞打人的是燕王,可是如今燕王妃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吵闹。
真的很虚伪啊。
“婠婠,她们不会告状吧?”
“告状?”周氏担心得不得了,婠婠的声音却拔高了一些,看着下人们把母女两个给抬进来,其余的人急忙关大门唯恐叫人看见更多丢人的事,在这母女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由挑眉温和地说道,“我在宫中一向得太后娘娘喜爱,就算是有人告到宫中,恐怕被斥责的也不会是我,反而把脸丢到宫里去。至于老太太那儿,告状也好,就叫老太太知道今日门前,伯娘与二姐姐都说了什么,才好叫老太太做主。”
她迎着楚云怨恨的目光笑了笑。
“下次谁再敢在本王妃的面前说半个难听的话,我就继续掌嘴。”
“你好狠毒啊!”承恩公夫人艰难地说道。
“既然给脸不要脸,对你宽容当成我怕了你,我也只好行雷霆手段,对你狠毒一点,你说呢?”婠婠反问,见承恩公夫人瑟缩了一下,脸色越发平稳地说道,“更何况狠毒的人到底是谁,伯娘心里也该有数。我只是担心伯娘你今日这样丢脸,也不知大伯父心里会不会更加恼火你。还有二姐姐……我还是叫你一声二姐姐吧,毕竟这是在承恩公府,更何况宁王也不知还认不认你这个侧妃?”
“你!”婠婠的讥讽叫楚云气得眼睛发红,她的脸颊剧痛,疼得不得了,嘴角流着血,尖声叫道,“终有一天燕王殿下会发现你的真面目的!”
“他早就知道。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婠婠心情愉悦地对她轻声说道,“他就喜欢我这种毒妇。”
她伸手理了理母亲周氏的衣裳,对承恩公夫人笑了笑。
“大伯娘,你们想要出门?还是暂时不要。不提家里人如今为我父亲担心,断断没有自己出去找乐子的道理,就说你们两个的脸……”她的眼底生出几分冰冷,轻声说道,“我父亲醒过来以前,谁都别想自己开开心心过日子!”她今日的言辞与举止与从前的温柔宁和不同,充满了几分燕王铁血冷酷的味道,身后又带着众多的侍卫,气势令人畏惧。承恩公夫人又疼又气,顿时晕了过去。
婠婠哼了一声,拉着周氏回去照顾自己的父亲。
“今日之事对你会不会有不好听的名声啊?”周氏跟着女儿,觉得无比的忧心。
“今日是我家殿下下的命令,我一个王府女眷,哪里敢对殿下的事指手画脚。母亲不必担心,殿下早就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若不严厉些,母亲,他们打从咱们回到帝都,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少闹事了不成?且他们记吃不记打,跟蟑螂似的。”婠婠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之前因大伯父要给我家殿下侧妃的事儿,父亲是不是打过他?可是你看,才好了伤疤就又要兴风作浪。”
她是绝对不会再对长房客气的了。
特别是在他们对于楚坚遇刺之后这件事的反应。
想到楚坚这么多年的辛苦也是为了楚家,婠婠不由心疼万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母亲的手说道,“该是亲戚,母亲,我从不会无礼。可是若是对咱们心存恶意,她们今日这样诅咒父亲,您还能容忍么?”见周氏用力摇头露出几分愤怒,她不由笑了一下。只是她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楚坚。打从楚坚遇刺已经快十日,不提家中楚兰楚梅都回到娘家来询问看望,还有周氏的姐姐罗国公夫人也亲自前来,宫中皇帝日日赏赐无数的稀奇补药还有宽慰,只说这一日,婠婠正伏在楚坚病床旁假寐,就见堂妹楚梅匆匆地进门了。
她这段时间常常来承恩公府陪着婠婠,婠婠见是她,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楚梅的脸色有些凝重。
“五姐姐,太后娘娘有些不好了。”
婠婠一愣,一时没有听明白,片刻之后脸色顿时发白,急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太后是楚家在宫中与女眷的主心骨,不论这些,就是她对婠婠可是真心疼爱,婠婠对她始终怀着孺慕孝顺的心意。
这个时候说太后不好,婠婠怎么可能不焦急。
且楚家人接连出事,叫婠婠心里莫名不安。
“今天早上我去宫里听说的,娘娘不知怎么就昏倒了,现在还不能醒来,太医说……”楚梅压低了声音说道,“说是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