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暮楚是冲着前方轮椅上的男人问的。
楼司沉并不理会她,头亦没回的往前进着。
“说不出理由就证明你认识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楼司沉”暮楚隔着李薇安冲她大声喊着。
却只听前方的男人,冷幽幽的赏了两个字给她:“聒噪!”
而后,径直进了卧室去。
卧室门掩上,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那一刻,暮楚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的丈夫,哪怕他就是化成了灰,她都认识的!
明明是他!明明就是他!
可为什么,他却不肯认她了呢?
还有,他不是走了吗?为何现在却又突然出现了?这六年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再出现却坐在了轮椅上呢?
暮楚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这一连串的疑问弄清楚明白。
“小姐,请吧!”
李薇安冲暮楚比了个‘请’的手势。
暮楚看她一眼,又看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她故意大声道:“你告诉他,这个贴身管家,我当定了!中午我再过来送餐!如果他一直避着我的话,那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
她说完,转身,出门。
她才一出门,里面的卧室门也应声而开,楼司沉推着轮椅从里面走了出来,李薇安忙踩着七寸高跟鞋迎了过去,“BOSS,她似乎不太听话的样子,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手段吗?”
楼司沉微敛眉,“不用理会她。”
“她若再上门来呢?”
楼司沉那双重墨般的眼眸沉了又沉。
遇见她,大概是他所有的计划中,唯一失算的一步棋。
最终,李薇安也没有得到BOSS的任何指示,所以,当中午暮楚再次按响门铃的时候,李薇安只好替她开了门。
但她没闪身让暮楚进来,只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不是我们BOSS的贴身管家了。”
暮楚态度淡然,“你记错了。”
说着,绕过她,径直进了房间来,且招呼着外面送餐的服务员道:“把餐车推进门来吧!”
“你……”
李薇安气结。
面对暮楚的蛮横,她真恨不能一个擒拿手把她摔地上,可偏偏,BOSS下了死令的,对她,不许动粗!
什么玩意儿?
“谁让你们进来的?”
服务员在暮楚的指挥下,刚把餐车推进来,就听得大厅里传来一道冷沉的质问声。
声音虽不大,却阴沉得教人胆寒。
送餐员吓得哆嗦了一下,冷汗一瞬间就从额际间渗了出来。
酒店里所有的员工都知道,顶层房间里住着一位贵客,虽是残疾之身,但位高权重,就连酒店高层对他都无不敬之重之。
这会儿,送餐员已经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连忙恭恭敬敬的招呼了一声,“先生,您好!”
“出去!”
楼司沉冷声下令。
“是!”
送餐员应了一声。
“把餐点一并带走!”
“是!”
送餐员推着餐车就疾步往外走,半点都不敢耽搁。
反观暮楚,却始终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处,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也出去!”
楼司沉漠然下令。
暮楚却仍只是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不满的拧了拧眉心,“非得用强的?”
“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
楼司沉皱眉。
“因为你的腿?”
楼司沉清冷的双眸中似有冷怒的情绪在暗暗涌动,“薇安,把她扔出去!”
“不要!”
暮楚执拗的喊了一声,几个快步猛地冲上了前去,弯下身,双手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
方一感觉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温度,暮楚所有绷着的情绪顿时崩溃决堤,一时间,她的眼泪如泻闸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出。
这种有温度的感觉,多好啊!
暮楚永远永远都忘不掉六年前他身上的那抹僵硬的冰寒,那抹绝望的冰寒。
“你还活着!”
“你还活着……”
“呜呜呜呜……”
楼司沉扣着暮楚手臂的大手,有些僵硬。
下一秒,他粗鲁的往后扯了她一把,身上的暮楚一瞬间就被他拎小鸡仔似的,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
“啊”
暮楚跌落在地板上,手肘着地,吃疼的低呼了一声。
轮椅上,楼司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那双清冷无温的眸仁里寻不出半丝半点对她的心疼,他冷然开口,“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厌恶对我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第三,我已经结婚了,所以,还望自重!”
楼司沉的话音,才一落下,忽而,另一侧一扇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来,就见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爸爸!外面怎么这么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