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刀疤这么说立即就有人问:“他们拿朝廷的俸禄怎么敢这样?”
“嘿,这里面的道道多着呢!”刀疤不屑的回答。
王越见此问道:“你怎么对这些事情知道的这么多?”
此刻大家才注意到王越的到来,急忙问礼。
只见刀疤低着头羞愧的说道:“不瞒大人说,我们哥仨做山贼前也是军中的人。”
听到此言,王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这山贼头子竟然曾经也是军人。
“那老哥怎么上山做了山贼?”有人问道。
听到这句话,刀疤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一只手见此便出来说道:“还不是朝廷那群狗官给逼得!我三人原是岳家军中的士兵,刀疤是我们的队长……。”
听到这句话,只见岳云将原本低着的头扬了起来。但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刀疤三人身上,确实没人注意到岳云的这个动作。
刀疤见一只手讲了起来,便打断了一只手的讲话,自己陈述起来。
“我们原是岳将军手下的士兵,但岳将军被奸臣所害之后,接手岳家军的将领便对我们这些老人极度苛刻。我们哥仨受不了,便一气之下回了家。岳将军对我们这些冲在一线的士兵向来是赏赐丰厚的,所以我们哥仨回乡后买了田地,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但没想到……”
而后刀疤似是想起什么,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众人见此,虽然对后面的事情很是好奇,但却没有催促刀疤讲下去。这是人家的痛苦,自己不能将强迫别人回忆痛苦。
刀疤抽搐了一会继续说道:“但没想到我们那有个地主,看上了我家那块地非要买,并且给的价钱也只有市面价的一半。你说我们就靠着这地生活,怎么能卖?”
“那是不能卖,一半的价钱,他怎么不去抢呢!?”有人愤愤的说道。
“是啊,按理说是这样的,我们不卖他也没办法。可地主人家有办法啊,人家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晚上一把火把我们几家给烧了了个精光,可惜我家娘子和儿子还在家里睡着,她们便被这样活活烧死在了家中!”说道这里刀疤的眼泪似一条河一般,而另外两名首领也流着泪抽泣起来。
“太可恨了!你们去官府告他了没,得让官府好好治治!”
“去了,可是官府收了地主的银子,压根就没管我们的状纸,还将我们哥仨拉去打了一通板子。我们哥仨走投无路,便拿着刀杀进了地主家里,把他们家杀了个精光。但我们却也不能在那呆了,最终来到兴元。起先,我们并没有想着要落草,而是想参军,但这兴元的将军说,参军得先交五两参军银买装备,我们哥仨哪有这个银子,无奈之下,便上了山落了草!”
王越听此言,久久无语,他没想到这个社会的百姓生活竟然这么艰辛。这时候也许王越自己都没意识到,一个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其余军士听了刀疤的过往,对其的遭遇同情不已,再加上今日进城被拒,不由大骂这兴元守军。
这时候王越拍去兴元的那名军士走了过来,趴在王越耳旁说道:“团长,知府大人来了!”
听到这话,王越一惊。他排人去兴元,打的是让知府传令让这北门守将开门的注意,但没想到知府竟然会亲自前来。于是王越急忙前去拜见知府,这是他在兴元的大靠山,可不能怠慢了。
进了营帐,王越朗声道:“学生拜见知府大人,还赎学生披甲,不能行礼!”
“哈哈,伯虎说笑了。你为这兴元府剿贼,可是大功,本府怎会怪罪与你。没想到这五千官军没做到的事情,被你区区一千多人就办到了!”
听到此言,王越告诉了知府上次官军剿匪的实情。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知府脸上却根本没有看到一丝震惊的表情,似乎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
正如王越所料,知府听了王越的话后说道:“你真以为本府不知道这件事情?本府好歹也再兴元做了几年知府,怎会不知这里面的事情。但如今这吃空饷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整个大宋的常态了,不是我一个小小知府能够改变得了的。你可知这兴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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