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来人,备酒宴,本王要为二位敬酒。”那几名侍女唯唯退去。于阗王又命人送来几套衣衫与冉倾珞,盛情难却,又是王命,冉倾珞谢过后便收下了。
不多时,酒宴已经准备好,几名侍女抬着几案走上了大殿。随后一队妙龄女郎便托着高高的玉盘碎步走进了大殿。于盘中竟是些西域的美食和佳酿。少女们将食物放在史云扬和冉倾珞的面前,便徐徐退去。
于阗王端起玉杯,双手一举,对着两人说道:“小王敬两位少侠一杯,请勿推辞,满饮此杯。”
史云扬起身道:“多谢大王,只是在下这位朋友肩上有伤,不便饮酒,就让在下替她饮下此杯。”说罢,连饮两杯。
王后见冉倾珞不能喝酒,就让侍女端上羊奶,放在冉倾珞身前。于阗王对着王后说道:“还是王后心细,本王倒是疏忽了。冉少侠为本国国事负伤,本王十分过意不去,就请在王宫之中多多盘桓两日,好让本王好好感谢二位少侠的恩德。一来也好尽一番地主之谊。”
冉倾珞起身谢过,对着国王王后躬身一礼。
冉倾珞喝了几口,便觉得着喝着不适应,便将杯子放下。此时几名身着红纱的女子碎步飘摇的走了进来,在大殿中潘然起舞,两人皆是未曾见过这般舞蹈,腰肢轻晃,手指飞转,红纱轻飏,十分灵动,两人都是觉得赏心悦目,正观赏间,只听得于阗王说道:“二位远道而来,从中原来到小国,中原富庶之地小王一直都未曾有幸拜临,小王遥祝大唐天子身体健安。”说罢与史云扬二人举杯对饮。
于阗地小国弱,兵力不足,无法与大国相抗,一直以来夹在突厥和唐朝的地势和政治之中,在夹缝中求得平安。于阗王对两边都十分客气 ,礼让讨好。只是为了让于阗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尽管现在于阗尚在西突厥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过于阗王也并没有因为得到了西突厥的庇佑,就不把唐王朝放在眼里,反而是对唐王朝更加礼敬。当下唐朝派兵攻打焉耆,焉耆早就归附了西突厥,西突厥又派兵增援,等于就是和唐王朝公然宣战。于阗王是将大局看在眼中,此时两边都不得罪,到时候,无论谁战败,都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酒过三巡,于阗王命人送上些金玉银钱,金箔饰要赐予二人,赏赐甚是丰厚。史云扬起身敬了于阗王一杯。说道:“多谢大王厚爱,我二人此番前来于阗,并非是为了银钱。在下只有一事相求,望大王能够成全。”
于阗王放下酒杯,说道:“少侠请讲,本王一定尽力办到。”
史云扬说:“我二人此番来到于阗,是为寻找一物,玉恭。不知大王可曾听闻?”
于阗王惊了一下,换了半晌,史云扬见于阗王面有难色,不免有些失望,他听得冉倾珞说过,玉恭是放置在于阗王室宗祠陵寝之内,算是镇国之宝。此般贵重之物,不愿透露也算正常。便道:“大王不便多说,我等自不强求,是我等莽撞,这边自罚一杯,请大王莫怪。”
于阗王沉沉叹道:“少侠万勿如此说,两位救了本王性命,又对于阗有大恩。本王怎会推辞,只是这玉恭确实不在王宫中,甚至不再于阗。”
于阗王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两位少侠有所不知,这玉恭本是我国的镇国之宝,历代先王都将它供在先王陵寝之中,本王每逢月末便会前去拜祭。玉恭之中有一股神力,可以报我于阗国泰民安。不过就在数十年前,玉恭却突然从先王陵寝中不翼而飞。本王大惊之下,曾派人多方寻找,可是均未有所获,玉恭从此下落不明。直到上月,本王收到消息,玉恭曾经在精绝古国出现过,本王前前后后共派出七波人前去寻找,可是都不见回音。”
史云扬听罢沉思了一下,说道:“大王可知那精绝古国是何处?”
于阗王道:“精绝古国很久以前曾是一个十分富饶的国境,水草丰美,人民安居。可是后来一夜之间精绝国都城被人屠城,之后一把火烧为废墟。除了在其他地方盘桓未回去的,全国人无一幸免。如今那里阴气颇重,阳光之下都仍是十人阴冷,让人心寒。至今无人敢前去。”
史云扬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冉倾珞,眼神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冉倾珞点点头,神情告诉他,精绝必须去。史云扬站起身来,对于阗王说道:“多谢大王相告,我二人准备往那精绝古城一探。如果能找到玉恭,届时一定归还。”
于阗王听说二人要前往精绝,不免又是一惊,说道:“不知二位为何寻找玉恭,那精绝国万般险恶,万万去不得。”
史云扬就将冉问雨托付的事情,告知于阗王,并将渊离与之查看。于阗王听得惊奇不已。他见识过两人的功夫,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两位执意要去,本王也就不强求,只是务必在王宫中盘桓两日,好让本王尽一点心意。”于阗王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此时也不便推辞,当即便应下。几番饮酒欢乐之后,宴席散去。当夜,于阗王为两人安排了住处,两人就此歇下。
两天之后,两人得到消息,经过审讯,已经得知那西域血煞五鬼是焉耆派来的,妄图活捉玄奘为人质,逼迫兵临城下的唐朝军队退兵。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碰上了史云扬二人。计划彻底落空。得知真相的于阗王暴怒,立即已经将五人绞死。
话不多提,到了第三日,于阗王又送来了不少银钱,两人身上正缺,就没有推辞,全都收下了。史云扬和冉倾珞都觉得不可再耽搁了。当下便辞了于阗王和王后,往精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