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抱着那黑衣女子进去。外间是他用作实验的地方,里间则有个小储存室,只是目前还没有多少东西,原本就有床和椅子之类的在那边,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宁毅将女子放到床上,转身出门,稍微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随后返回来寻找伤药。
一些常用的跌打药物,绷带之类,由于考虑到做实验可能受伤,原本就是准备了的,然后还拿了针线,点亮一只瓷瓶制成的简陋酒精灯——由于要配合聂云竹开饮食业,他做了个小型的蒸馏器具,倒是先把少量产的酒精给制出来了——拿着推开里间的房门才迈进去一步,刷的一下,剑锋已经冷冷地递到了他的颈项上。
这也醒来得太快了吧……
宁毅拿着酒精灯一动不动,心下暗暗嘀咕着,前方那女子斜倚在墙上,持着那剑冷冷地望着他,大概马车上的那段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倒是没有直接杀人的想法,片刻,问道:“你想干什么?”
“伤药。”宁毅举了举右手上的小包裹,缓缓放到前方的小桌子上,伸手打开。“灯。”他说着,随后将酒精灯也放下了,举起双手:“帮你治伤。”
“我怎么信你?”
“自己判断。”
女子伸手拿起一个装伤药的小包嗅了嗅,望宁毅一眼,扔到旁边,又打开一个瓷瓶看了看,还是扔到一边,这个过程中,终于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下,片刻:“这鱼钩用来何用?”
“针,帮你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
“嗯,把伤口缝起来,好得快。”
女子古古怪怪地望了他一眼:“出去。”
随后又加一句:“只能在外间,你若离开,或是耍什么花招,我立即出去杀了你!”
“我烧点热水给你。”
这女人应该自己带有更好的药物,也不好让他来处理那些伤,宁毅点点头退出门外,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无论如何,第一步已经搞定了。
“我叫宁毅,字立恒,姑娘你呢?”
于是他保持着谦和,絮絮叨叨地开始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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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关于宁毅这人的个性,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剧情平缓,让人觉得有些不太明白,认为他就是一个平和淡泊的仁人君子,这里想针对最近的剧情说明一下,不是的。
他是一个站到了金字塔顶端的商人,而且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走到这一步的。
把握机遇,牟取暴利,投机钻营,凶狠亡命,什么事他都干过,他不可能不经历这些,每天与风险起舞才是他的日常,有很多性格类似,敢于冒风险敢于钻营的人倒在了路上,但是到达了巅峰的他,对于风险的把握与理解,是相当极端的,如果要给他一个标签,那不会是君子,而是枭雄。
当然,有人认为枭雄就是争霸天下或者玩弄权术类型的,他们都要做大事有大理想,可是这些,主角已经做过了,他不感兴趣了。
有一句话叫做:只有疯子和偏执狂才能获得成功。其实不是直接这样理解的,他们的性格中有看起来疯狂偏执的一面,但是真正的疯子和偏执狂去做一件事,不会去规避风险。有人说,普通人都会趋利避害,没错,但是,一般的人看见有害处,就完全不敢去,这应该可以叫做一种趋利避害,但某些人不同,他们趋利避害的方式不同,他们冷静地分析利害,然后以每一种可能的方式降低危害,而将利益升到最高,他们操控这个过程,并且也有这样的能力,因此有些事情看来疯狂,其实不是真正的疯狂,他们疯狂大胆的本质,其实冷静,所以他们依然非常正常,这就是枭雄。
就好像走钢丝一样,普通人去走,那是玩命,经过千百次训练之后,危险你不能说没有了,但是这类人走上去的时候,已经可以驾轻就熟,他们走上去的时候,风险变得微不足道。宁毅从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种人。
关于武功,有人说可以有很多和平的方式得到武功,但其实设定已经很详细了,很难,如果要把自己练成特种兵,宁毅自己也知道方式,但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在乎的是神奇的内功。这个概念就好像是你在现实世界中看见武功甚至看见仙侠一样——当然你首先会认为是骗局,但如果那真不是呢?假如你在世界上什么都见过了,真见到仙侠呢?武朝对于宁毅来说就是一个现实世界,人可以在极端的条件下跃起一丈高,于是他对此感兴趣,其它的,就算皇帝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普通概念。
有人说他可以去拜个大门派什么的,安全,但对于宁毅来说,不过是麻烦的程度,先不说这里真正的内功很少,宁毅在各个方面都有调查过,而就算有这种什么大门派,他会安分等个几十年让人怜悯么?他才没这个耐心,到时候,他会去调查别人的弱点,跟人做交易,基本是类似的方式。对他来说,一流高手宋宪也不过那样,这个女人的厉害已经摆在他眼前了,他何年何月能找到其它的,对他来说,这个事情的危险性不高,也许一般人看来很高,对他来说不高,他一直在努力控制。
他没有失去理智,他一直冷静到极点,虽然很想要,但假如天平倾斜到某个程度,他就转身准备回家了,也只是遗憾地想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上这么厉害的人而已。如果不是,他会争取这三成机会,没有成功,仍然是回家,成功了,继续去争取下一层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想着救下来就能学武功,每一步如何走,他其实一直小心翼翼,如何控制局势,如何控制人心,如何在微妙的局势下给人信任感、安全感,乃至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本能了,他操控风险的本能。
这就是宁立恒。
从开头到现在,他原本都没有做事,如果说做事,或许操控那首青玉案算是他做了的,最极端的局势下获得最大利益,平和淡泊,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涵养,不是本性,当然他如今本质上也是个好人,但他一旦决定做某件事的时候,他绝不会从一开始就说有风险,不能做,他只会考虑如果要做,该怎样做。
一切都是解决问题。
他的性格、能力、行事方法,会在一件件事里不断完善,我仅对人性负责,当我设定了他是一个曾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他绝不会仅仅是什么谦和君子,或者最大限度趋利避害,只是在绝对安全的后方搞些小谋算,那样的人,充其量只是个谋士。
他将来会与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对手展开博弈,风险对普通人来说是风险,对他来说,往往只是能够驾驭的浅滩,他会利用一切可用的筹码,将倾斜的天平一点点地硬生生地压回去,让人在沾沾自喜的瞬间被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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