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却又充满黑暗的回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母亲是谁,不知道住在哪里,母亲并不是经常出现,很多时候她就被关在房间里,透过门缝贪婪的看着外面的阳光,渴望着自己,就像那雪楹花一样,轻舞飞扬。
现在虽然知道了母亲是惠妃是蓝罗,可是,她多么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知道,不要卷入这宫闱的事事非非。
“吱呀”门忽而开了,未央被白绸一道道缠着躺在床上,看着安允灏走近,她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越发显得笨拙可爱。
他穿得也很随意,不是朝服也不是便衣而是......寝衣,就是上下全白,胸口的扣子没有全扣,露出了半个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看着他走近,未央的心里猛地打起退堂鼓,眼中的慌乱已经全都掩盖不住了。她本能的想往后退,结果换作更妖娆的在床上扭了扭去。
“吱”
床猛地一沉,安允灏坐在床边,伸手抚在未央强忍却还是微颤的身上,顾自轻声问,“你这是粽子,还是毛毛虫呢?”
未央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聊天,半响问,“要回答吗?”
“当然。”
她不安极了,他的大手掌一点都不安分,粽子会被吃掉,所以她打算恶心他,认真的说,“毛毛虫,肥肥的毛毛虫!”
心想着看你怎么下口,结果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难得的爽朗。眉宇舒展开来,似乎没有一点儿坏心眼,再俯视未央的时候,那眉眼带笑发自内心的宠溺,让她竟有些失神,仿若从不曾认识他一般。
“肥肥的毛毛虫?”安允灏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简直在挑战未央的心理承受能力,她都紧张到了极点,恨不能说:你要来就快点,本姑娘就当被鬼压!
结果,他愣是不行动,还有心情说笑,“依朕看,哪里是什么毛毛虫啊,你顶多也就是个干扁豆。”
女人的身材和男人那啥可是一样的禁忌,未央忍不住瞪他,什么干扁豆?!以前说她搓衣板,现在更难听了,扁豆也就算了,还是干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瞪着朕?说你干扁豆这是不服吗?你自己看看裹在一起平平的,有什么看头?”他语气轻浮,目光更轻浮的游走在她身上。
士可杀不可辱,未央装了半个月的乖巧也装腻了,气恼道,“皇上,恕我直言,听说你那方便不行!”
她简直口没遮拦和过去一模一样,尤其对着他的时候,更是什么难听就捡什么说,每次都把他气得吐血。四年了,一点都没改。
这会儿安允灏剑眉深深皱起,那双好看又冷酷的眼睛盯着未央,带着股迫人的危险。未央不怕死的咽了咽了口水,故作懵懂无知的问,“难道我说错呢?传言不可信?”
“可不可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戏谑的说出口,未央的脸腾得一红,此刻屋内点着让人沉沦的香薰,她有些晕晕乎乎,看着他俊朗带笑的脸仿若在做梦一般。
倏地,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红色的绸子,将未央的眼蒙住,她惊慌,“皇上......”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眼前全是一片模糊的红,下一瞬,有柔软的唇覆了上来,那样的紧,那样的密不可分。
她被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就动弹不得,除了头在外面,手脚多缚住根本解不了红绸。就这么为鱼肉一般,安允灏就是那刀俎,此刻毫不客气的“切”着她。
她已是无路可逃,他终于,她反抗不是享受也不对,就这么不知所措的陷入他的缠绵和征服里。
就当她紧揪着心,以为他要进一步的时候,力量倏然被撤走,随即就是他起身离开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作为美人的雪楹是不是该娇滴滴的喊他一声,可是她没有,她的心就像一团乱麻,还没有准备好要承受这一切,她太怕了以至于他离开后,她的心莫名一阵轻松。
屋内点着蜡烛,她被红绸蒙着始终都看不清,就觉得朦朦胧胧的天地一片迷离。就当她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耳旁又想起一阵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三两个。
“谁?”她问,声音低迷而慵懒。
那些人也不说话,就将未央从那绸子里一层层的拨开,她嗅到了好闻的脂粉味儿,知道来者是女子也就没有强烈反抗。
但依旧满心不安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皇上吗?”
那些人还是不说话,未央想抓掉蒙眼睛的红绸却被她们拦住,来者至少有四个人,她们中有两个分别抓住她的左右手,另外的人负责帮她换衣服。她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干嘛,问了半天都没有个答案。
“喂,你们到底干嘛,放开我!”被她们这强迫的换衣服,未央很不舒服,大晚上换什么衣服,如果不侍寝应该将她送回去啊,怎么还胡作非为起来。
“你们都聋了吗?快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猛地挣扎起来,可是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她们制得服服帖帖,动弹不得。那一瞬,不安无助感陡然笼罩全身,那些女人的手虽然柔软却一点都不温柔,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长长的指甲都抓得她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