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祸害,害人害己!”
“如果真是因为儿臣,儿臣以后可以.......”
“晚了!”皇后冰冷的打断,“佟未央非走不可。”
“如果儿臣非要她留呢?”安允灏挡在皇后面前,那喷火的眸子带着恨意,令她心中一寒,“如果你执意若此,那就从本宫的尸体上跨过去。只要本宫还活着,你和佟未央就休想在一起!”
“为什么?”
“这就是她的命,命该如此,谁都奈何不了。”
“什么命,还不是掌控在你的手里?母后贵为一国之母,为了一己之私将一弱女子远嫁异国,举目无亲,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配不起‘皇后’二字吗?”
“你放肆!”皇后恼羞成怒,“你以为本宫稀罕当这个皇后?在冷宫一样的凤仪宫,本宫是一天都呆不下去。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不再是庶子,为了你不再低人一等,为了你能成为嫡子,母后甚至、甚至......”
安允灏心悦诚服,“这些年,儿臣知道母后确实为了我牺牲太多、隐忍太多,付出太多。可是这一次,难道也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什么呢,您难道就看不到我的不忍不舍不愿吗?难道您非要一再夺去我的所爱,让我和您一样寂寞孤独,您才甘心吗?”
皇后向后踉跄了两步,脸色煞白,阿兰及时抱住她,忍不住驳斥安允灏道,“不管王爷怎么想的,都不能这样指责娘娘。她作为母亲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你,相反,她为您是操碎了心,该做不该做的统统都为您做了。”
“谁要她做的,难道将亲生儿子给疯女人养,也是为了他好?”
阿兰和皇后皆是表情一僵,无论她为他做再多的事,都弥补不了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她确实不是个好母亲,在幼时就将他抛却,现在这破碎的感情是怎么也弥补不起来。
“那件事是母后错了,母后错了......”皇后一脸颓然,悲痛欲绝的模样。
安允灏心中的怒气消散些许,然而却不得不紧逼道,“只要母后这次成全了儿臣,不让未央远嫁,那么此事我会忘得一干二净,永不再提。”
虽然很希望安允灏彻底忘记被遗弃的事情,可是,皇后表情坚决,“佟未央的事没得商量,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什么都别想阻止。”
“你这是在逼儿子恨你!”
皇后的心深深一阵刺痛,“都恨这么多年,本宫也习惯了,不在乎你继续恨下去。”
安允灏是无计可施,恨不能哀求了,“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饶了未央。”
“你永远不会懂,母后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在救她,也是在救你!灏儿,母后就老实跟你说了吧,关于休妻、远嫁都是未央自己请旨的,她跪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办?难道不休了她,还让她休了你,让天下人耻笑?”
安允灏大吃一惊,简直无法置信,“什么,是她自己求旨的?”
“当然,那你以为母后干嘛平白无故的又是休书有是赐婚的,母后当年是选错了人,让你幼时吃了苦,可是我也在极力弥补你啊,母后何曾骗过你,对不对?”皇后语重心长的说,“关于未央和司马明忆的传闻母后早就听闻了,既然她的心不在你这里,留着一个躯壳又有什么用?你父皇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难道真要等她和外人有个什么,才处治她?恐怕那时候就已经晚了,现在既然是她愿意和亲,又有何不可呢?如若真是嫁给司马明忆,也未为不可,你何不成人之美?”
安允灏一下子失了魂,“北凉到底是为谁求亲,司马明忆?”
皇后面色为难,沉默了,什么都没说。
然而,这在安允灏眼里,就是默认。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鞘,沉声道,“儿臣不信!”
“信不信由你,本宫是管不了那么多事了,成全了未央,却得罪了你,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皇后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安允灏脸色从知道未央主动求旨开始,难看的不行,一直黑着。冰冷的双眸里似乎在极力隐忍愤怒,又似乎带着强烈的不信任,皇后默默注视着他,知道他在怀疑她的话,不过他的儿子她太了解了,越是在意越是当局者迷。
他现在是昏了头了,佟未央向来就是个不善解释不屑解释的人,和他在一起就注定两人只会越陷越深,越深就越越误会,越说不清!
“如果母后所言的真,只能成全一个。那就成全儿子,驳了她的请旨吧!”安允灏突然跪地恳求,无论如何,不管未央心底到底是谁,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的心底彻彻底底的只有他。更何况,她身上的病,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他不能让她走,一定不能!
皇后叹了叹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奉旨上路了,圣旨上的三日后只是写给你看的,而她,现在就已经离开了燕京。她说不要送嫁仪式,只求快马加鞭,所以现在......”
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允灏就起身大步朝外跑去,谁知凤仪宫的侍卫统统出动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母后!”安允灏回头一声,几乎已经是咆哮了,他如斯绝望,为何她还一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