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前没听你说,今日倒这般急切?”
丽妃入座,立即有宫女递来茶水,她浅呷了一口,“这事母妃帮不了你,辰王和苏青宁的婚事是皇后出面求来的,皇上都首肯了,连太后都没办法,只待择日颁旨完婚了。”
“不是还没宣旨吗,这样,儿臣就还有机会!”
“你这样逼本宫也没用,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干嘛非选苏青宁?一个病秧子,哪个做母亲的想要这样的儿媳?反正现在辰王为了苏青宁得罪太后,乃至太子,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母妃,您有所不知。”
安允策正欲开口,却忽而闭口,警惕的看了四周,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丽妃示意,所有宫女内侍退下。
安允策上前,小声道,“儿臣听说早些年有相士给苏青宁算过命,说她有皇后格,谁娶了她就能君临天下。苏家一直瞒着,我也是今日才得知。”
“皇后格?莫不是空穴来风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苏家之女,几代为后,有皇后格也不足为奇啊!”
“怪不得辰王不惜和太后作对,非要娶苏青宁,原来用意在这里。呵,本宫还以为皇室出了朵奇葩,只爱美人不要江山呢!”
丽妃几分调侃,却并不打算淌这趟浑水,“策儿,这事你别管,就当不知道。”
“怎么可能当不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天下就成别人的了。太子当皇帝,名正言顺,儿臣无话可说,可是辰王算什么?若不是他母后暗中使诈,母妃怎么会错失后位?难道您就不想当皇太后?如此一忍再忍,自己失了后位,还要让儿子失了帝位吗?”
“你放肆,一个庶出的皇子,说这种话,就不怕掉脑袋!”
被丽妃这样一吼,安允策不敢造次,“儿臣失言,母妃息怒。”
“退下吧,苏青宁是个短命相,不适合你!”
“儿臣不介意!”
“可是本宫介意!”
“那佟未央呢?母妃不会反对吧,听闻她最近深得父皇喜爱。”
“她?”丽妃眼神一冷,“你动动她试试!”
“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策儿又何必在意。苏青宁的事,母妃也不阻拦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丽妃的点头,让安允策欣喜不已。
可是,佟未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让丽妃妥协?
“谢母妃!”
安允策谢恩出门,丽妃倚在桌上,神情黯然。
世人皆知,十六年前,苏皇后病故,三妃争后,林氏丽妃斗败,错失后位。
可是,他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那一年的后位之争,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她,输的不仅仅是后位,还有多年的姐妹情!
未央是初春来的燕京,如今,春天已快过完,由于太后身子不适,安允灏的婚期也是一拖再拖。
但是,不管怎么拖,喜事还是要办的。
初定五月十八,辰王大婚。因文书圣旨略显冗繁,还要些许时日才可下达。
日子决定了,婚事操办起来,更是如火如荼。
就算苏家中意太子,苏青宁不乐意,他们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丫头身子不好,又是他们的独女,万事也只得由她。
礼服、嫁妆、首饰......苏青宁待嫁工作做得仔仔细细,就连未央的陪嫁衣服也送来了,绯红色的,极为喜庆。
如今,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只等着半月后,花轿上门迎亲了。
每年五月三日这一天,照例,皇上要宴请各国质子,大家齐聚一堂,增进友谊。
这一年,也不例外。
但由于辰王大婚在即,皇上抽不出时间为其令备酒宴,遂决定来个大聚会,款待质子的同时,也宴请了皇亲贵胄及朝中大臣。
这样的聚会,算不上宫宴,极为随意,只是图个热闹。
因丽妃授意,未央受邀在内。
大大小小的宫中宴会,这几个月来,未央随着丽妃参加了不少。
惟独这一次,她欣喜不已。
因为,这一次的主角是质子,也是明忆!
梳妆打扮了一番,正要出门,高天祁屁颠屁颠的从房间里奔了出来,“我也要去!”
未央瞥了他一眼,女装居然已经穿好了,不禁鄙视道,“你扮女人扮上瘾了吧!要是被那只耗子发现,这次可真要死翘翘了。”
“没事,我带了咚咚。”
高天祁抱着白猫,一脸得瑟的笑,“猫抓耗子,天经地义!”
望着他油腻的笑,未央瞬间石化,愣了半响,抬手拍了拍高天祁的肩膀,赞许道,“干得好,带上它,我们走!”
这一次设宴,换了地点,不在御花园,而是广迎殿。
可是,广迎殿在哪?
未央来晚了,丽妃已经先行去了,她领着高天祁在宫中乱窜。在一个转角处,正巧看见一橙衣女子,领着两宫女而过。
“等一下。”
未央急忙追了上去,高天祁一看,居然是上次的那个什么公主,吓得连忙拉着未央往回拖。
“你干嘛?”未央蹙眉。
如莺闻声回头,不曾开口,一旁的宫女上前问,“喊我家公主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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