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感到沮丧的是,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那些女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那些旖旎的片段也仿佛离自己很遥远了。
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唱歌、会自言自语地说话,还有的人会开始咆哮、发疯……但是我必须得让自己安静地躺在床上,甚至还在控制着自己翻身的次数。我知道,就在这个房间的不知道的一个角落,正有一只摄像头在对着自己呢。就在自己这个房间的旁边,那些人肯定在观察着我,他们也学正在等待我崩溃。我崩溃了,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不能给他们机会!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很害怕,我害怕的倒不是其他什么,因为我并未有过受贿的行为。我害怕的是自己会在一吐为快的情况下敬爱那个自己的那些陈年旧事讲出来。我的那些陈年旧事可是见不得光的啊,仅仅与那些女人的关系问题就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的了。不但我会身败名裂,而且还会祸及晶晶,还有我孩子的未来。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呼吸悄悄地绵长。这也是让自己心里平静的一道良方。
我做到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这一天的瞌睡可真多啊。
天,终于亮了。
今天他们会来问我了吧?我在心里祈求。
是啊,如果今天他们再不来的话,这又将是一个让人难受万分的白天!
我发现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与经历并无多大的关系。比如我,上次已经被“双指”过了,但是却并未见自己这一次的心理状态好多少。
还好,他们来了。下午的时候。
我竭力地让自己冷静。我看着他们不说话,我在等待他们的问话。
那位年龄最大的人终于说话了:“凌市长,我们今天要送你回去。”
我大为奇怪——他怎么没有叫我“凌海亮”呢?
“你们不是还没有开始问我吗?”我冷冷地道。
“对不起,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他说。
我极为愤怒,“既然你们证据不足,那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呢?我的声誉已经被你们影响了,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办案子的?我回去后要控告你们。”
“随便吧。我们也是依照上面的指示在办事情。”他苦笑着说。
“你们拿国家的法律当儿戏。哈哈!我这次可算是见识了。”我不怒反笑。
“对不起。我们走吧。你要控告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态度极为谦恭。
这时候,我却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恶作剧的想法。
“我不走。因为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确实有问题。”我摇头道。
“我们不能问你了。你如果确实觉得自己又问题的话,你回去后自己向上级组织汇报吧。”他摇头说。
我发现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随即笑道:“不,我现在就要说。我的问题就是,我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开始打鼾了!”
他们一怔,都摇头苦笑了起来。
回到丰华后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带回来的原因了。
准确地讲,不是他们带我回来,而是送我回来。和上次一样,组织上下了一个结论,叫什么“查无实据,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个结论是丰华市纪委下的。
“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就完了?给我下这么一个结论就算是对我有了交代了?”我冷冷地看着纪委的人问道。
“凌海亮同志,你是党的干部,接受组织上的调查也是你的职责之一。”那人严肃地对我说。
我“哈哈”大笑。“好,我接受。与此同时,我要向省委组织部递交辞呈。我不想再当这个副市长了。你们当时抓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先调查清楚就来抓我?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一个副市长都被你们这样了,要我是一般老百姓的话还说不清楚你们会对我怎么样呢。”
那几个人顿时慌了,“凌市长,你可千万别那样去做。”
“辞职也是我的权利吧?”我问道。
“当然。但是这里面有误会。所以,您一定得慎重才是。”他们中的一个人急忙道。
“我会慎重的。”我点头道,“我向上级组织提出辞呈也是经过我慎重考虑后的结果。我以前是一名医生,我现在仍然想回去当我的医生。这样不好吗?”
我说完后就离开了,我不再去理会那些人。
我一定会向上级组织提出辞职的。这件事情我已经认真地考虑过了。一方面我是对官场已经极度失望了,我觉得这里面的风险太大,而且还毫无意思;另外一方面我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对某些人无声的谴责和愤怒。
如果自己没有任何的表示就会显得极不正常的。这就意味着我接受了这次的隔离审查,甚至还说明了自己确实有着某些问题。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提出辞职是一种态度。当然,我现在仅仅还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我从被隔离审查的地方回来后我还没有回过家。虽然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但是在这三天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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