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却没有告诉他股份的事情,因为我并没有准备要那玩意儿。
他叹道:“看来这个人是势在必得啊。”
“不过,你应该加价。我对那个地方的情况有一个简单的了解:最近省政府的情况通报上有相关的资料,这个矿脉很大,含银量也很丰富,我估计他的年利润可以达到两千万。”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么厉害?”
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让他给我们股份啊。”我说。
他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在手续办完后你可不能将全部的手续给他。必须他付清了余款、将股权证递交给你后才能将剩下的东西给他。万一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我疑惑地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现在的商人奸诈得很。如果我在那地方当市长的话他肯定不敢,但是你那老婆刚去不久,又是一个女同志,这可就难说了。如果他真的到时候不认账,难道你还敢去告他不成?”他慎重地道。
我认为他说得极有道理,叹道:“要是你在那里就好了。”
他正色地道:“在我工作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去贪一分钱的。包括你那个同学岳总说要到我那里来与县人民医院搞什么合作,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讲的。”
我急忙道:“这样好,这样做才没有风险。不过听你这么讲起来即使我们去占股也不方便,我们总不能到时候找人去查他的帐吧?”
“你给他讲了我的身份没有?”他忽然问道。
我顿时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大概地讲了一下。”
“那就没有问题了。他不害怕我,总害怕我的背景的。”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没有完全闹明白:“你的意思是?”
“你到时候将手续全部给他就是了。他如果真的要耍什么花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他!”他忽然大笑了起来,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面透出了一丝阴鸷的光来。
“让他尽快将他们市里的初审手续报到省国土局去。”秦连富与我分手的时候告诉我。
离开医院没几天的时间,但是却让我感觉像过了很久,甚至在看到医院的一切的时候居然会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现在我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不再到楼下吃东西,因为母亲每天早上都会将早餐做好。上班后泡一杯茶,然后慢慢地去处理各种事情。即使有时候到门诊和病房我也仅仅是处理自己病人的事情,很少与科室的人交流。
范其然最近到外地开会去了,朱院长拜托我的事情也就只好暂时搁置了下来。对此我还特别给朱院长去了个电话作了说明。
不过我这人似乎是天生的不甘寂寞。在过着这样的日子一个多礼拜以后我就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怎么样?工程进展还顺利吧?”我打电话问皮云龙。
现在我不大想主动给岳洪波打电话,因为我发现自己与他的隔阂似乎越来越大,但是却又说不清楚这种隔阂究竟是什么。
两个曾经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到了某一天的时候忽然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那样,这时候就很可能会产生失望,而且这种失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扩张、放大。
我想,男人与男人的交往也应该同样存在喜新厌旧的情况。这其实是对以往友谊的失望,也是对新的友谊的期盼与渴望。
“你回来啦?”皮云龙问我。我请假的事情他当然随时都可以问到。
“回来好久啦。”我回答。
“晚上我们一起喝酒?”他问。
“好啊。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没有再装腔作势地推却。
“哈哈,你不是想我了吧?”他大笑道,“是不是啊,凌大哥?”
我也笑道:“知道了还问!”
“哈哈!我怎么觉得凌大哥你几天不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给我说话的人是你吗?”电话的那头他笑道。
“晚上你看见了我就知道了。”我“呵呵”笑着说。
我明白自己并不是想喝酒,我需要驱除的是内心的那种寂寞。我的父母只能给我温暖。在我父母的眼中,我是光辉的、是能干的,我是他们的骄傲。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的真实生活。
几天前,我曾经到赵倩住的地方去过一次,但是当我到了那个楼下后却又转身离开了。上次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再次与她发生了关系,我不希望这样的错误继续下去。
赵倩不是唐小芙,也不是云霓,更不是孙苗苗。她对我有真感情,我相信,她绝对愿意为了这种感情放弃她的一切。这才是最让我我感到可怕的。
但是唐小芙她们却不会,即使我和她们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那也仅仅是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同时也满足她们的某些需要而已,她们可以随时离开我,而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赵倩却永远是我心中的一种痛。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某一天小月离开了我,我会去选择赵倩吗?
我被自己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这个问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