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却好想将士兵叫过来,问问他们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慕烟抬头,看见秦止怔忪的表情,不禁狐疑开口道:“父王,你怎么了?”
秦止移开眼,面上又只剩下了冰冷。
他道:“无事,明天训斥军奴之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父王。”
慕烟说完话,眼眸在眼眶中转悠了两圈。
他道:“父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奖励?”
“什么?”
秦止开口,声音很冷。
慕烟鼓了鼓腮帮子,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模样。
他道:“我想要……蚀血剑的剑穗。”
“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
闻言,慕烟的脸上马上带了委屈巴巴的表情,他的眉头皱着,手掌抬起,拽了秦止的衣摆,道:“这次出来之前,我都已经和秦念生打赌了,要是我拿不到父王的剑穗,我就得叫他一声哥哥,他明明和我是一天出生的,凭什么我就得叫他哥哥是不是!父王,我这是在给你长脸啊!我在秦念生面前有面子,你在皇伯伯面前不也有面子嘛!”
“父王在皇伯伯面前始终有面子。”
“……”
如果又重新选择的机会,慕烟想再投一次胎。
慕烟的嘴巴嘟了嘟,道:“好父王,你就答应我嘛,我可以在南疆多转转,把这幅画再完整一些,也可以好好的教育那些军奴,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没有多少是郑国人做的,父王今天去见的人是郑国人吗?我看那个刘大人的眼神就不对,指不定是……”
“是。”
慕烟的话还没说完,秦止便开口回应了。
慕烟怔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止,道:“真的是郑国人?”
秦止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慕烟的眸间轻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稍稍抬眸,便看见了眼前的秦止。
眸中带了几分狐疑,小狐狸一样的少年看着秦止,道:“父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止的目光垂下,没有看向慕烟,道:“没有。”
慕烟上上下下地将秦止打量了一遍。
他道:“不对,父王,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现在的表情就不对,那个郑国人怎么了?你找到母妃的消息了对不对?母妃在南疆没有死?她走了,她去了郑国对不对?!”
慕烟的眼睛变大,眸中带着期许和希望。
秦止没有告诉慕烟事实的真相。
在慕烟眼中,君令仪是病死在南疆的。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小小的孩子在京城之中哭的晕了过去。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自闭地不敢见人。
他始终记得母妃走的时候,他傻傻地以为母妃只是去皇城做了人质。
当时母妃抱着他,没有说什么,可他总是觉得怪怪的。
或许那时候的母妃已经知道了一切。
可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慕烟一定会死死抓住母妃的衣摆不放手。
一切结束,慕烟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足足过了一年的时间才从事情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