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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一回见着你那位父皇,便觉他有趣得紧。 先,他的容貌忒年轻了些,可他并没有辟谷修仙,仍是地地道道的凡人一只。所谓反常必妖,他必是修炼了某些见不得光的异术,延缓衰老。第二,他执着于皮囊,对身边人似近实疏,连对自个儿最倚重的太子都是如此。风亿琅确乎犯了大错,换做寻常父亲,或暴怒或担忧或恨铁不成钢,可风烈的反应就一个字儿——懒。风亿琅半残了抬到他跟前儿,他却懒得听,懒得看,懒得想,直接宣判,毫不留情,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凡人皇室素来无情无义,可冷血至此,也算一绝。”
“你看得倒挺准。”
风亿琅就是太了解这一点,才会励精图治,事事铁腕立功,同时拉拢一批只忠实于自己的股肱之臣,好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也正因为太了解自己的父亲,知道他不能容许任何关于叔歜族之事的欺瞒,否则就算是父亲的儿子,也是权位难保,甚而性命难保。所以,当叔子钰的身份被现,风亿琅心底里对父皇的畏惧骤然升级,才会不顾那些年的情谊,毅然决然地,了断了叔子钰。从这一点来说,风亿琅倒是完美地继承了风烈的性子。
风家的帝王们,满手血腥,哪怕是用天河之水洗个千儿八百年,也洗不干净。
风千霁顿了顿,又道:“第三呢?”
“一个全然自私自利的家伙,下了阎罗殿,判决的惩处必然有趣得很。”
风千霁朗声一笑,深表赞同:“倒是很令人期待!”
九明媚笑道:“到时,你便是这岐国唯一的皇。唔,记得帮我贴贴皇榜,寻齐了仙徒才好。咱们好歹是同根同源的师姐弟不是?”
师姐弟?
风千霁沉默,这回连调笑打岔也没心情了。天晓得,他可从未将她当过甚么师姐。论她的神龄,做曾曾曾曾祖母都有余。可他眼里的她,从一开始,就只是葬崖之下。逆水之畔,那个趴在水边儿,清灵灵笑着的小小少女。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葬崖下。”风千霁突然转了话头儿,兀自说道。“葬崖火红一片,烧融了岩石草木,众人皆叹天火降灾,我却知晓是你的作品。 那日,师父……老色鬼递了个讯息,让我去葬崖下守着,说是会有极大的收获。所以,我在逆河边的水草丛子里窝了一天一夜,连只鱼儿都没钓着,却曾不想。当我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时,被一根从天而降的肋骨砸昏了头。我收获你的肋骨,瞧着挺新奇,便试着做成了这么一只骨笛。”
九明媚原也猜想,风千霁对她的身份、神力了如指掌,必定从她一踏入丹都开始便悄悄潜伏在她身边。正欲质问,他却老老实实交代了。
她摸了摸胸前右下方的位置,那儿缺了根肋骨,被魔尊玄扈砍断的肋骨。本就是这副凡人骨躯中很无所谓的一根骨头,丢了也不妨事。却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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