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起时天幕霞光万丈,仰头望去,竟比那金乌西坠时的晚霞还要绚丽几分,明红绯红眼红浅红连天一片,真真让人目不暇接不忍错过。青瓷仰头看了许久,直到绿蝉推门而入才收回了视线,绿蝉亦是笑着的。
“今儿是个好天气呢,看这天象,怕是有人要鱼跃龙门了!”
今天正是春闱,早起就看到这样的异象,着实让人心情不错。虽然今年谢家并没有学子参加春闱,但熟识的有好几位都要下场,自然是真心祝愿他们都有好成绩的。接过绿蝉递过来的温水漱口,想了想又道。
“状元坊的酒菜可开始预订了?”
这状元坊是一间客栈的名字,也是奇怪,过往几年,每次春闱三甲之列总有一位是住在那个客栈里的,久而久之名声也大了起来,这名字也换成了状元坊,每年春闱状元坊的房间从来都是第一个住满。
而他家的酒菜也十分出名,用料厨艺皆是上乘,又有文曲星的好兆头,每年春闱之时开始预售酒菜,刚下场的学子们都要吃上几口他们家的饭菜,保佑金榜题名。
“早就定下了,这个不用姑娘吩咐的。”
“老太爷那边宴公子那几个自是不必说,连客栈的学子们也都纷纷有份。”又笑着凑近在谢青瓷耳边巧笑道:“还给青釉姑娘定了一桌,沾沾喜气!”说起青釉,这两日脸上有伤也不敢去瞧她。
今天是春闱,学子们在里面奋笔疾书,百姓的小日子们也过得红红火火,各样各色的猜谜灯会酒会也都在着手,就等三日后春闱结束开启,那是春季最热闹的节日了。想了想道:“你派人跟青釉说,春闱结束后我带她出去玩。”
算是盛事,姑娘家也都纷纷带着帷帽出来,两人隐匿其也是正常,不摘帽子,青釉也不能看到自己的伤。
“好。”
绿蝉应下了记在心里。
这几日青瓷都万事不管闲散度日,今天想必老夫人也有些不安,遂用过早膳后就从园中小路穿过直往明静院而去,到了屋内一瞧,果然,平日这个点儿明静院回话的丫鬟婆子络绎不绝的,今儿一个没瞧见,老夫人正和旁人说家常话呢。
青瓷上前直接调侃道:“祖母可是担心宴大哥他们?”
老夫人拉过青瓷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先是下死眼仔细看了青瓷的脸,几日过去,青肿已经消下去了不少,只是痕迹依旧明显,还算略微放心,看着吓人,幸好没被指甲刮着蹭着,毁容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心放下了,也回答了青瓷的调侃,竟是直白的认了,“你宴大哥也算我一手养大的,其他几个更是你祖父的学子,说句徒弟也不为过了,我不担心他们谁担心?你祖父天还没亮就去考场了,那才是真担心的!”
青瓷自然知晓这个理儿,不然这会子肯定在书房练字呢,跑明静院来干嘛?舒舒服服的窝在老夫人的怀里撒娇,亲昵又理所当然,“祖母何必担心,别人不论,宴大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不出意外正常发挥,一进中必然有宴大哥的名字,祖母只等着看便是。”
庄园榜眼探花不敢夸口,三甲必有的!
这点自信老夫人自然还是有的,只是为长辈的时候,明知道小辈无事还是忍不住要担心的,现在青瓷来陪自己说话儿,好歹打发了一些事情。说着说着老夫人突然想起了苏氏,想着黎总管跟自己说的话。
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了。
没有隐瞒青瓷,直言道:“你娘这几日跟黎总管要了慢性的□□。”其实,也不能算得上□□,只是不好跟青瓷明说,那,那是会让男子那个不能的药,一点点加进去,会时间越来越短,最后直到不举。
不好明说只能含糊说是□□,表情难免有些讪讪的,青瓷见状就知自己不好明着再问了,便问起了这几日苏氏和谢明安的相处如何。说起这个,成亲这么多年,除了最初几日,现在是自己对苏氏最满意的时候了。
她没吵没闹,而是和往昔一样哄着谢明安,做伏低小了几日,谢明安好像也相信了苏氏似乎真的是悔改了,两人的相处已经没有那么冷淡,渐渐在回暖。至于那药,谢明安从不认为苏氏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从未在这方面防过苏氏,已经入口了几日了。
“或许她是真的醒悟了,日后,不管如何,会让她生活无忧的。”
这点不光老夫人想到了,青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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