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被盖上,许南珠和许北音的母亲刘兰就开始嚎啕大哭。
虽然她一直恨着许南珠,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真的命丧黄泉了,她还是伤心欲绝。
许南珠的父亲倒没有表现地那么伤心。
许南珠以如此难堪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这几天无良媒体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她生前卖淫的照片,大肆宣传,闹得满城风雨。
许家的脸,可谓是丢尽了。
对于许南珠,他只能是怒其不争。以至于如今许南珠下葬,他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傅政深站在艳阳里,额上净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并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心慌出汗。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远远地站着,尽量表现地正常些。
过了一会儿,刘兰被搀扶着从傅政深身边走过。
傅政深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上:“妈,别难过了。”
“政深,谢谢你。”刘兰突然哭得更大声了,“谢谢你愿意不计前嫌地为南珠建衣冠冢,从前……她从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还原谅她。你真是大人有大量。”
傅政深扶住快要站不住的刘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是北音的丈夫,照顾她的姐姐也是应该的。”
“北音……你一定要跟政深好好地过下去。能嫁给像他这么好的丈夫,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刘兰拉住许北音的手,放到傅政深的手心,“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政深他严肃古板,没想到,关键时刻,咱们许家还是要仰仗于他……”
“妈……”许北音替刘兰擦着眼泪。
“应该是我感谢北音才对,要不是她为我捐肝,恐怕我都不会有这第二次生命。我一定会加倍对她好的。妈,您放心。”傅政深顺势拉住了许北音的手。
“看着你们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剩北音这一个女儿了,我希望你们能赶紧生个孩子,也好让我有个念想。”刘兰说到这里,又开始落泪。
“好了妈,我扶您回车里休息吧。”许北音怕傅政深多想,赶紧将刘兰扶到了保姆车上。
不多时,许南珠的父亲也跟着上了车。
傅政深这才缓步走到许南珠的墓碑前面,示意秦远给他一张纸巾,轻轻地擦去墓碑上的一点灰尘。
心里默默道:许南珠,你走了也好,我这辈子,只能对北音好。希望你来世,能不要这么狠心,不要坏事做尽。如此,我便还能与你做个朋友。
“叮叮叮……”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许北音。
“政深,我妈她好像有点中暑了,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好,我马上来。”傅政深挂掉电话,来不及再多看许南珠的墓碑一眼,快步回到了许北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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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妇产医院里。
许北音正在做身体检查。
自从许南珠死后,许北音就一直想要怀上傅政深的孩子,这样就可以拴住傅政深的心。
但是傅政深却一直以许北音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为由,不肯跟她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