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提前祝贺他早日得到高迁。
梁兴认为刘骆谷如此追随安禄山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天涯肥胖人,站到一起就是合肥。
梁兴没有想到的是人到中年早已妻妾成群的刘骆谷竟然贼心不减,厚颜无耻地向江仲逊提出要纳江采萍为妾,还说做他的妾有权有钱,比开客栈强上许多倍,江仲逊一家应该感到无上荣幸才对。
江仲逊显得很为难,刘骆谷的家庭条件确实很不错,谁都讨厌贫穷,但要嫁过去做妾就有点太委屈了。所以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第一时间里先征求江采萍的意见。
江采萍没有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连刘骆谷的基本资料都懒得去打听,直接留下一个厌恶的表情就传神地表达了拒绝。
一向很得意的刘骆谷显得很烦躁,在他的眼里,身份卑微的江采萍简直是愚蠢透顶。
然而让他更为烦躁的是梁兴对他说:“安禄山是做不了宰相的,你也不用那些白日梦了。”
刘骆谷很不屑地对梁兴说:“你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巴佬懂个甚,大字都不识一个,朝堂上的事岂容你疯言疯语的。”
众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手足无措。尤其是汪伦,担心梁兴激怒了做官的是没有好下场的,示意他不要再做声了。
梁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滴都要挫一挫刘骆谷的锐气,好让他不要总以为好像天下的姑娘都要爱上他一样。
梁兴用激将法问他敢不敢跟他这个乡巴佬赌一赌?
刘骆谷说:“赌就赌,念你是个平民百姓,又是个后辈,就让你来出题吧,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梁兴说:“好说好说。这样吧,我们就赌唐玄宗会不会封安禄山做宰相。如果不封,你从此以后就别进这家客栈了。如果封了,江采萍就是你的妾了。”
刘骆谷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像海涛一样一颤一颤的。这么好的便宜自动送上门来当然高兴啦,他之前还以为要很费一番功夫才能得到江采萍呢。
随即他又问梁兴是否做得江采萍的主?
梁兴也呵呵大笑道:“做得做得。之前他们父女都表示过一切都听从我的。对吧,江老伯?”
江仲逊没有作声,众人都当他是默认了。江采萍见梁兴拿她来跟别人赌气,非常地失望,转身跑回房间去。
汪伦夫妻以及李氏都劝梁兴改变主意罢,万一赌输了他就不能跟江采萍双宿双栖了,更重要的是会牺牲人家江采萍的终身幸福。
万达和其他的客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的打赌,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则茶余饭后的谈资。
刘骆谷喝了几杯酒相当满意地走了,回去做他的金钱和美人双丰收的美梦。
众人不停地责备梁兴不该意气用事,跟谁打赌不好偏要跟当官的赌官场上的事。
梁兴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所以也不和他们争论,一笑置之。
他径直走上江采萍的房间,安慰安慰她,给她消消气。
她没等他说话就啜泣着说:“你都把我送给别人了,还来看我做什么。不怕别人抓你去浸猪笼啊?”
梁兴说:“谁说我要把你送人啊,杀了我我也不舍得。我这是在救你啊。当然,主要是救我自己。如果你被别人抢走了,我会悲痛欲绝的。”
江采萍说:“那你干嘛还要跟别人打赌呢。不要存有那种侥幸的心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的。”
梁兴走过去搂住她的楚楚香肩说:“不打赌又怎么能够让那个讨厌的家伙离开呢,见他粘着你我会吃醋的哦。而且我又怎么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呢。”
江采萍问他:“这天下大势谁又能预判得了呢,你又不是再世诸葛亮,况且你又不是官场中人,你的自信来自哪里呢?”
梁兴说:“我的小乖乖,难道你忘记了么,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江采萍说:“那些都是小事,乱猜都能猜对一些,可这次是大事,谁敢保证你就一定猜得准。”
梁兴说:“同样的道理,那家伙也不一定猜得准啊。”
江采萍刚想说,可人家是官啊,但欲言又止。她深知做无谓的争论只会徒增伤心而已。
梁兴抚摸着她柔软的后背表示他一定会对他不离不弃的,万一自己真的输了就先自裁,至于她愿不愿意殉情就由得她自愿了,反正他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她也紧紧地抱着他,虽然还是不相信他能赢,但这已经是唯一的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