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必须死!”男子一挥手打断了他,“风凌绝站不起来不要紧,内伤严重也不要紧,这些都不会妨碍我们的大业!但沐云苏的存在既然让他只顾美人而胸无大计,我就必须除掉她
!”
夜兰陵双唇微抿,暗中苦笑:这么说,不是我害了她?我要不说刚才那句话,大哥也不至于突然起了杀心。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这话说说容易,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别说有风凌绝的保护,已经滴水不漏,问题是沐云苏本身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再加上完全看不透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落羽,要想悄无声息地杀了她简直就是
天方夜谭!“我知道很难。”见他沉默,男子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可是事关我们的大业,千难万难我们也不能退缩!兰陵,你且放心,反正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就
算暴露了身份也无所谓。”
夜兰陵抿唇:“暴露身份?”
“是啊!”男子点头,“本来以国师的身份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人,现在风凌绝已经找到,其实你已经完全可以回来了,只不过我还没走,所以你才暂时留在这里,既如此,不怕暴露。”
夜兰陵沉默许久:“好,我尽力。”这一阵子沐云苏的日子过得很清闲。自从刘若霜等人被杀一案告破之后,一直到现在绝杀门都没有再次动手,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水之灵也一直没有回来,到天璃国查那套纯金首饰的护龙卫也没有抵达,
所以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为风凌绝治疗旧疾。
幸好据风凌绝所说,自从练了飞龙诀,恢复速度果然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有越来越快的趋势,实在是好消息。
这日午后,她小睡片刻之后醒来,却依然懒懒地不想动弹,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春困秋乏夏打盹,倒也正常。
谁知刚刚过了片刻,凌寒便敲响了房门:“王妃,起来了吗?”
沐云苏睁开眼:“嗯,什么事?”
“国师求见。”凌寒回答。
夜兰陵?说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而且他一向很少离开皇宫,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答应一声起身,并且略作收拾之后,沐云苏来到前厅,还未站稳脚步,夜兰陵便起身施礼:“见过狐王妃,冒昧打扰,请恕罪。”
一身月白衣衫的他永远那么优雅如兰,唇角虽然带着优雅的微笑,眉宇之间却总是锁着一层淡淡的忧郁,而且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之嫌,忧郁得充满诗意。
对这一点,沐云苏只能在心里写个赞叹,含笑回礼:“国师大人客气,请坐。”
与此同时,她已忍不住眨了眨眼:奇怪,怎么今日一见,突然发现夜兰陵看起来似乎有点像一个人?而且好像是刚刚见过的一个人,奇怪,是谁来着?
彼此落座,凌寒又奉了茶水上来,夜兰陵已主动开口:“狐王妃贵人事多,有话我便直说了。最近几日我一直觉得身体不适,劳烦狐王妃看看可好?”
求医来的?
沐云苏了然:“国师既然身体不适,可曾禀告皇上?宫中御医皆医术精良……”
“狐王妃这是拒绝的意思?”夜兰陵微笑,继而微微一叹,“也是,区区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原也不配让狐王妃劳心费神,告……”
“辞”字还未出口,沐云苏已淡然一笑打断了他:“在国师看来,我是如此俗不可耐?既如此,请自便。”
夜兰陵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抬头看着她,只觉那双眼眸清澈如泉却又深邃如潭,里面或许隐藏了很多秘密,却唯独没有污垢、龌龊。
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隐隐的痛苦,他含笑致歉:“是我失言,请狐王妃恕罪。只是普天之下若论医术,我只服狐王妃一人,这才冒昧前来,绝无丝毫不敬之意。”
“我对国师,又何尝有半分轻慢之意?”沐云苏依然淡淡地笑着,“我只是想说国师千金之躯,一向为皇上所倚重,自是来不得半点差错,若无皇上许可,我也不敢随便伸手……”
“狐王妃的医术,连皇上也赞叹不已。”夜兰陵微笑,优雅如兰,“何况身体是我自己的,无论有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沐云苏点头:“既蒙国师信任,我小心些就是。把手给我,我先给国师试试脉。”夜兰陵点头,将袖子往上退了退,却听沐云苏接着说道:“国师最近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