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今日两人却清醒着,四目相对有些拘谨。
玉扶的脑中飞快掠过许多画面,都是上次她喝醉酒留下的,比如压倒了他,吻了他,还摸了他……
她面上飞红,顾述白忽然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敲,“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他这么一说,玉扶的脸更红了。
还能想什么?
自然是垂涎他的美色。
顾述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笑了笑,“我把灯熄了,免得你垂涎我的美色不能自持。”
说罢朝殿中一指,四周瞬间暗了下来,他用内力熄灭了烛火。
玉扶有些不乐意,“我垂涎你的美色不能自持,你却能自持。你是在说我定力不如你,还是说我美色不如你?”
黑暗中,只有殿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照着他俊逸如星的眸子。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娇俏,就在他的耳边,是他远在战场上日思夜想的,今夜却近在咫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自己多久,她却问他定力的问题。
“我说过,今日高兴总想做些出格的事,你却还要考验我的定力,该怎么惩罚你?”
玉扶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他的唇吻了上来。
……
次日一早,顾述白离开长生殿,在宫门外遇见了天云破。
他来得倒是很早。
“天太师。”
顾述白主动上前拱手一礼,笑道:“太师来得好早,离早朝还有好一会儿工夫。”
天云破看见他从宫里出来,面色有些不对劲,只道:“早朝前还要见见陛下,把今日朝上要商讨的要务梳理一番,已经成了惯例了。大将军许久不在朝中,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顾述白只是笑笑,天云破到底没掌住,开口问他,“大将军怎么这个时辰从宫里出来,难道……”
“许久未见陛下,昨夜便没有出宫。”
他说得轻描淡写,天云破不觉睁大眼睛,脑中浮想联翩。
顾述白明知他在想什么,却故意不说破,只道:“既然太师还有事情要见陛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大步走开,天云破连忙叫住,“大将军慢着。”
顾述白缓缓转身,笑意中带着了然,仿佛早就知道他要叫住自己,“太师有何事?”
天云破顿了顿,平日他口才了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讥讽诮骂张口便是,根本不必细想。
可今日和顾述白说话,他却忍不住搜肠刮肚,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述白静静地站在等他,天云破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转,只见他穿着家常的天青色宽袍,再一看头上却束着一只紫金白玉冠。
他讶然,“这……是陛下给你的?”
顾述白想了想,他指的是自己头上的玉冠,“是,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是有许多问题的。
原本他想问顾述白外臣夜宿宫中是否合礼法,尚未成婚的夫妇同床共枕是否合他的君子风度,刚得胜回北璃就这么张扬是否太过不谦虚……
现在他什么问题也问不出了。
“没事,没什么问题,我先进去了。”
天云破像一只落败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这还是顾述白头一次见他这个模样。
这玉冠到底有什么问题?
“太师且慢。”
这回换成顾述白叫住他,天云破慢慢转身,便见顾述白笑着道:“我不在京中这些日子,多谢太师照顾玉扶。听说她生病的时候还逞强跑去御书房,是太师发现及时将她送回来的。我理应正式感谢太师一番,请受我一拜。”
说着端端正正地朝他拱手一揖,姿态谦和有礼。
天云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恨不得跳起来避开他这一揖。
可他知道,他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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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岸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