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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一摆,“酒歌,带你几个弟弟和诸位将军都出去,在院外等着。”
顾酒歌担忧地朝屋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只得拱手领命,“是,父亲。”
人都出去之后,顾述白松了一口气,顾怀疆狐疑地看他。
他不知道如何与顾怀疆说这件事,两个男人讨论一个小姑娘的月事,怎么想都有点变态。
可他要是不说,顾怀疆一定放心不下。
顾述白斟酌着话语,“父亲,是这样的,玉扶其实并没有受伤。严铮那个傻小子,只看到玉扶流了好多血就大呼小叫的。其实……其实有些时候,不受伤也有可能流血的。”
不受伤为什么会流血?
顾怀疆没往某方面想,只是蹙着眉头看顾述白。
后者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就是……有些女儿家的事情,咱们男人不懂,不过父亲只要知道她没事就行了。”
女儿家的事五个字,让顾怀疆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哦哦,原来如此,那你照顾好玉扶……不,她要是走不了,你就把西厢的丫鬟婆子全调来照顾玉扶。你虽和她定了亲,到底还没有完婚,也该……也该避避嫌。”
说到后头,他脸色有些奇怪,好像皮肤有点红。
顾述白强忍着笑意,低头拱手,“是,孩儿知道了。玉扶在这里的时候,孩儿就搬到后院去住,绝不会影响她的闺誉。”
“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顾怀疆支支吾吾出了院门,外头一大堆人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他,等他一个回复。
“大将军,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急着问话的是严铮,顾怀疆白了他一眼,“下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偷偷来报,谁许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
要是所有人都知道玉扶“女儿家的事”,那也太荒唐了!
严铮比窦娥还委屈,“大将军,您要骂我我不敢辩,可您要让我死得明白啊!我今儿是怎么了,先是被少将军骂,又被大将军骂……”
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他脑袋后伸过来,抓着他的衣领往后拖,严铮毫无反抗之力。
严华实一手拖着他,一手给顾怀疆打招呼,“对不住,对不住了大将军,我把这混小子带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说罢打着哈哈,把严铮带出了众人的视线。
顾怀疆干咳了两声,只见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一种“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只有顾相和顾宜还傻乎乎地什么都没看出来。
顾宜上前一步,“父亲,这……”
“这什么这?该干嘛干嘛去,围场的地形图勘测好没有?没有?那还不快去!”
顾宜朝天一指,“父亲,现在去到了围场就天黑了,我……”
顾酒歌一把捂住他的嘴,像严华实把严铮拖出去那样把他拖走,顾怀疆才大袖一拂,往上房走去。
顾述白的院子恢复了平静,怜碧在给玉扶更衣,怜珠趴在窗子上这才下来。
“小姐放心,人都走了。”
说着揶揄地看了玉扶一眼,“幸好是大公子发现了这事,否则让那些人进来,小姐还不羞死?”
玉扶已经羞得不得了了,迷迷糊糊觉得手脚发凉,又觉得有人朝她手里塞了暖炉。
顾不上看一眼,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瑶蓝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玉扶循着香气起身,“好香啊,大哥哥这里的早膳和西厢的都不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瑶蓝笑着把碗放在桌上,“不是大公子这里的早膳,是齐管事吩咐厨房特意给小姐做的红枣桂圆益母粥,说小姐现在喝最好。”
红枣,桂圆,益母草……全是补血调经的。
玉扶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连齐管事都知道我来月事了,那岂不是满府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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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扶、顾述白、顾怀疆:严铮这个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