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为好。”
“放心,我相府别的没有,下人口风最是严密。”
殷朔当先在前头引路,两个御史跟在后头,隐约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包裹着纱布,殷红的血迹渗出……
“本官给二位大人赔罪了,若非我的情报错误,二位大人也不会当庭被陛下训斥。被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都是我的过失。”
说罢一扬手,门外的下人端着一盘子银锭送进来,躬身呈给两位御史。
两人皆惊,夏御史道:“殷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确是接了你的消息才在朝中弹劾顾侯爷的,但并非为你排除异己,而是真的以为顾侯爷他……既然弄错了,是我们自己没有分辨清楚就弹劾,这是我们自己的过失。”
冬御史面有犹豫,到底没有开口,沉沉地点头,算是附和夏御史的说法。
“二位御史大人误会了,二位清廉出身,罚三个月的俸禄对顾侯府家大业大的人家来说,只是小事。对二位大人,那可是大事。错在本官提供的情报,本官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绝非要收买二位大人。”
见他二人面色松动,殷朔一扬手,端着银子的下人退了下去。
“不论二位大人接不接受,我都必须弥补自己的错,这些银子我会命人送到二位府中,请二位不要推辞。”
文官向来好面子,言官更是如此,当着他们的面塞给他们铜臭之物,有辱斯文。
若直接命人送到府中,他们也就半推半就收下了。
果然,两人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今日过府,只是想问丞相一个问题。我们虽答应丞相不说出是你给的军报,可如今已经证明军报是假,敢问丞相到底从何而来?”
军中机密,不是寻常人能拿到的,何况是顾怀疆治下的顾家军,那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
“已经证明军报是假的,不错。可二位大人不想知道,顾侯到底派人去边境传了什么军令么?”
“这……”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道:“这件事顾侯爷不是已经跟陛下说清楚了,陛下事后也说顾侯爷绝对是一片忠心吗?”
殷朔不自觉把手攥紧,被碎瓷片割伤的手背渗出血来,“陛下信他的忠心,我未必信。二位大人拭目以待,我会找到证据来证明的。”
这次是他大意,中了顾怀疆的算计。
可他不信,顾怀疆费此周折只是传什么无关紧要的军令,他一定会查清楚,也一定会雪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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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殷朔默哀一下,反派混得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