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去后廊下练针吗?”
怜碧端着茶水进来,见瑶蓝正在替玉扶整理银针,忙道:“外头冰天雪地的,小姐要练习就在东边厢房里练吧?我们都不过去就是了。”
顾述白教玉扶飞针的手法,她得空就常在后廊下练习,那边平时没有什么人经过,不用怕不小心伤着人。
入秋之后,李大娘便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玉扶,免得她在后廊练习吹了风。
“怜碧姐姐,我不去练针,只是想绣点东西。”
怜碧定睛一看,瑶蓝整理的银针边上,果然躺着一团团的绣线。
她笑道:“知道小姐什么都会,可还是头一次见小姐要做女红。到年下了,小姐要是给侯爷和大公子绣个荷包什么的,他们一定很高兴。”
玉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府里人多,每个都送怕是来不及做了,只能捡要紧的先做起来。”
要紧……
是侯爷要紧呢,还是大公子要紧呢?
怜碧悄悄一笑,没敢问出口,把茶一放便退了出去。
……
“你们小姐在做什么呢?”
转过槅子,顾酒歌迎面走来,身上罩着厚厚的松青色墨狐披风,脚底踩着檀木屐。
一看就是才从外头回来。
怜碧忙低头,“小姐在屋里让瑶蓝理针线,说是要做刺绣。二公子进去吧,奴婢去给二公子倒杯茶。”
说罢匆匆退下,目光却一直盯在顾酒歌的鞋面,那里浸湿了一块。
“玉扶。”
主仆两人正一起坐在榻上嘀咕什么,见顾酒歌进来,瑶蓝起身接过他的披风抱了出去。
顾酒歌在榻边坐下,朝她手上看了一眼,“我来得不巧,你尚未落针,未能一见你的绣艺。”
玉扶愣了愣,忽然想到刺绣工艺极具地方性,每个地方的人绣出的东西,都带着明显的当地特色。
比如苏绣平齐细密,蜀绣针脚整齐,湘绣形象逼真。
她将自己的绣艺展现在旁人面前,便会显露自己身世的线索。
她放下了绣绷,“二哥还是想知道我的身世,是吗?”
顾酒歌一怔,怜碧端着茶走进来,在他跟前放下之后,又在他脚下垫了一个脚炉。
“二公子是刚从府外处理事情回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来看小姐了吧?瞧您的鞋子都湿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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