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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打屏幕时,手指都在颤抖。
发完,年冰颜咬着牙一狠心将宋可归的手机号也点击删除,随后她将手机关机,扔到一旁再也不去管它。
做完这一切,年冰颜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床上。
她刚刚起身时已经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那些皮鞭的烙印,让她浑身上下难受。
但这些疼痛,却比上她此刻的心痛。
她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心脏肆意揉捏,疼得她简直呼吸不过来。
她大口的呼着气,终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划过脸庞留下泪痕,随后沾湿头下的枕头。
在帝都的城南,一座高档别墅内。
整个屋子都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微微倾泄在房间里面。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映着手机屏幕光的宋可归看着有一丝冷然。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在诺大昏黑的别墅里,一坐就是一宿。
那一夜,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和年冰颜的所有过往,而他,再也联系不上那个女人了。
之后的几天年冰颜没有去上班,宋可归也没再打扰年冰颜。
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谁也不理谁。
纪家,阳光撒在客厅,年冰颜坐在餐厅里,吃着碗中香糯可口的粥,眼睛却止不住的往放在桌上的手机瞄。
她看着安静的屏幕忍不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明明先放弃的是自己,而且宋可归的不打扰不正和她意吗?她现在真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果然是人性本贱吗?可被迫放弃一段感情真的好难好难受,年冰颜失神的搅着粥,她不应该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不能想!
而坐在他对面的纪泊臣抬起眼皮看了眼他对面魂不守舍的年冰颜,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失去男人的安抚你就这么按耐不住,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年冰颜安静低着头不语,权当没有听见纪泊臣的嘲讽。
而今天纪泊臣也罕见的没有继续为难年冰颜,意外的开口:“记住一会儿吃完饭把药抹了,别留下疤,难看死了。”
年冰颜没想到纪泊臣会说出这话。
勉强当成是关心她吧。
不过,一想自己身上有疤若被有意的媒体拍到,可能会恶意猜想纪泊臣家暴,即便事实确实如此,可一向注意公众形象的纪泊臣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污点呢?
他已经不举了,还要家暴,这不是换着法说他纪泊臣是个无能的变态吗?
这样想到,年冰颜便有些释然,她低头吃饭,而后试探对纪泊臣问道:“我明天去上班?”
纪泊臣眼眸抬都没抬一下道:“急着去见情郎?”
“我和他已经分开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年冰颜低着声音。
说完她便咬着唇,她其实真的挺害怕纪泊臣让她把工作辞了。
她不是应届生,工作真的很难找。
可纪泊臣只是淡淡道:“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