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的皋华丽号等四艘三级舰立刻开动,在虎门口航道正中排成横队,向着全速逼近的定镇威三舰亮出侧舷炮口,就在同时二十艘吃水较浅的巡洋舰,也分成两队分别驶向两翼,与主力舰共同组成一个口袋,这个口袋向着定镇威三舰张开口等待其进入,然而后者根本没搭理它们,一群吃水四五米甚至六七米的家伙在一片出了名水文复杂而且泥沙淤积的河口,堵三艘吃水不到四米的战舰那简直是笑话。
定镇威三舰立刻转向,在英军巡洋舰仿佛礼炮一样的炮声中,直插侧翼一片浅水区,在那些英军水兵愕然地目光中招摇而过。
“我是不是看错了?”
巴尔克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三艘战舰说道:“我似乎看到一个人从威远号上跳了下去。”
“难道你还关心他们士兵落水吗?”
璞鼎查无语道。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位大英帝国驻华全权代表,看着夕阳余晖照耀下的三艘战舰说道。”
这个问题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定镇威三舰的突围,并没有影响英军对虎门的封锁,他们本来也不是为了堵这三艘战舰的,不过为了避免这三艘战舰在外围袭扰落单的英军战舰和运输船,按照巴尔克的命令,外围所有运输船和护航舰全部转到了新安沿海,以战列舰队护住它们,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夜幕降临,英军才完成舰队的调整,这期间定镇威三舰始终巡弋外围,甚至袭击了一艘六级舰,迫使英国舰队以更密集队形靠拢。
就这样他们被虎门要塞和定镇威三舰从前后,挤压到了以新安,也就是现代深圳码头为核心的一片不大海域。
当然,他们不是被困。
因为如果他们想离开的话,就凭定镇威三舰是不敢阻拦的,甚至定镇威三舰也不敢靠近他们,毕竟那是包括四艘三级舰在内二十余艘战舰,光各种级别的大炮就接近一千门,就凭定镇威三舰上那几十门大炮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之抗衡的。
但是……
“他们忘了还有位神皇!”
夜幕笼罩下的海面上,杨丰带着一脸得意地笑容露出头说道。
说完后他的右手按在伯兰汉号的船身上,紧接着四指无声地插入了木板,然后身体向上同时伸出左手,以同样方式插入伯兰汉号船身,就这样双手不断交替,就像攀岩一样无声无息地迅速向上,很快他就在船舷露出头。
甲板上一名警戒的水兵在昏暗的灯光下抱着枪走动着。
突然间他的头颅诡异地坠落。
在鲜血喷射中他倒在甲板上一片阴影中。
不远处另一名巡逻的水兵向这边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的他转回头走向船尾去撒尿,他丝毫不知道一个幽灵已经到了他身后一米外,杨丰的右手能量刀伸出,瞬间让他的人头同样坠落死尸坠入大海。
“什么人?”
就在同时他头顶一声惊叫。
杨丰抬起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了看主桅上正在举枪的观察员,在枪声响起瞬间到了后桅下,他右手能量刀很随意地斜划一刀,那粗如水缸的桅杆上一道倾斜的划痕出现,紧接着就像沿着滑坡般,那数十米高的桅杆轰然滑落带着可怕的撞击声,依靠它的巨大重量径直插进甲板,那观察员惊恐地尖叫着,双手抓着绳索哆哆嗦嗦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就在同时一阵风刮过,那桅杆带着压碎木板的声音缓缓向着一旁倒下。
而这时候杨丰出现在了他脚下。
那观察员发疯一样向下爬。
但杨丰只是在那主桅杆上又像用羽毛轻拂般斜划一下。
然后这根桅杆伴着观察员的绝望尖叫声骤然滑落,不过因为风的干扰它没插进甲板,而是直接拍落,在一群刚刚从船舱冲出的水兵绝望的目光中正好拍在他们中间,倒霉的水兵们立刻一片血肉飞溅。而伯兰汉号舰长也在同时冲出,他一手短枪一手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间就像发疯般怒吼一声对着已经到了前桅下的杨丰扣动扳机,子弹掠过折断的主桅和一片狼藉的甲板,然后在杨丰的钛合金板甲上直接弹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舰长阁下悲愤地怒吼一声。
“我,我很复杂!”
杨丰向他露出一个xie恶的微笑说道。
然后他的右手随意一挥。
能量刀瞬间斩断了这艘两千多吨级战舰的最后一根桅杆,原本纵横七海的巨舰就这样一下子变成了双腿齐断的残疾,紧接着他舰长悲愤的目光中纵身跃起,以堪比跳水运动员的优雅姿态落入海面,伴着身后恍如送行的舰炮射击声,在夜幕笼罩的黑色海面下,一条金色的美人鱼如鱼雷般直冲向临近的麦尔威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