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是带节奏,同时充当暴力破局或者闯阵杀将者。
比如就像他现在所做的。
连狼牙棒都没拿,一手举着他那面特制盾牌,一手拎着把加重款陌刀的杨大帅,就像异星战场上的卡特一样,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开始蛙跳。
他现在就喜欢这种突击方式。
快速,直接,而且更加震撼。
在下面那些叛军士兵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他以不超过两秒一个起落而每一次跳跃距离超过三十米的速度急速向前,直扑正在西岸高地上指挥的李归仁,那一身银色盔甲和背后红色披风让半空中他恍如战神降临,下面那些叛军士兵都看傻了,他落到自己身旁都想不起攻击,一个个眼看着他紧接着再次弹起,甚至就连他的目标都傻了,李归仁在自己的中军旗帜下用三观崩塌的表情,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银色反光。
而就在这时候,因为大帅神威而士气高涨到极点的具装骑兵,也开始冲击他们正面的叛军。
狂奔的战马上,那些端平马矟的骑兵,顶着对面密集射来的弓箭和弩箭,在铁面后发出疯狂的吼叫,所有雄健的大宛马和阿拉伯马全部加速到了它们的极限,带着它们身上的坚固的铁甲,硬生生撞向它们前方长矛和陌刀的丛林,尽管它们最后往往会畏缩,但惯性的驱使依然会让它们带着漫天沙尘撞击目标。然后在战马的嘶鸣长矛的折断盔甲的撞击声中,冷兵器时代最震撼的一幕上演,钢铁与血肉的搏杀中,具装骑兵完美演绎了他们的传奇,依靠着接近百里的时速还有人和战马那超过半吨的重量,再加上两毫米冷锻甲的防护,河中铁骑几乎在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对手。
钢铁的洪流席卷而前。
这是纯粹硬碰硬的实力较量。
尽管这些叛军同样是精锐,但实力的差距无法弥补,那些比他们习惯的蒙古马高出一大截的战马,让他们防御的长矛绝大多数都撞上了它们的胸前,而它们胸前是最厚的铁甲,那些长矛会直接擦向一旁,然后狂奔的战马瞬间撞在他们身上,撞飞他们之后紧接着踏在蹄下,而就在同时马背上的骑兵手中马矟会带着冲击的力量刺穿那些逃过一劫的身体。
尽管在这撞击中具装骑兵一样会遭受一定损失,但却无法阻挡他们那势如破竹的前进。
叛军防线瞬间崩溃。
就在同时两翼的具装骑兵也纷纷撞上了迎战的契丹和奚族骑兵,在这样的对冲中,唐军具装骑兵占据了压倒性优势,更坚固的盔甲,更好的武器,更加职业化的训练,让这些纯粹的军人碾压半兵半民的游牧骑兵,那些四米多长的马矟瞬间穿透他们的身体把他们挑落马下,而这些骑兵手中长矛却都在他们抛光的重甲上直接擦过。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东方战场,具装骑兵就是主宰。
欧洲骑士时代那套都是这个时代东方战士们玩剩下的。
只不过咱大清遗毒让后世的人们逐渐忘记了人马具装,手持四米多长,光锋刃就超过半米长马矟,战场上几乎与七百年后英法百年战争初期那些骑士没有任何区别的隋唐铁骑。
此刻无论骑兵与步兵,西岸叛军的防线都在接战的瞬间被突破,然后……
就只能溃逃了。
没有被阻挡住的具装骑兵,基本上剩下就是纯粹的碾压,那些同样身经百战的叛军士兵很清楚在防线突破的一刻,他们最明智选择就是以最快速度逃跑,而他们的溃败让冲击的具装骑兵彻底变成扫荡一切的洪流,西岸的战场上所有叛军无论步兵还是骑兵还是那些运输劫掠财物的辅兵,在这洪流面前只有投降或者覆灭。
他们彻底失败了。
当然,李归仁没功夫看自己部下是如何被击败的了,因为那如战神般的银色身影正从天而降,带着飞溅的沙尘落在他面前。
李归仁木然地看着那恍如带着光芒的男人。
紧接着一道银色弧光划过。
手举盾牌的杨丰带着高傲笑容,保持着挥刀时身体的前倾,手中几乎没有沾一滴鲜血的陌刀平伸向右,在他和李归仁之间,四名士兵带着惊愕同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突然分离,然后蓦然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倒在地上,用双手无助地爬行着,同时继续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的鲜血和内脏随着他们的爬动不断涌出。
就在同时杨丰手中的盾牌随意一抬,两支床弩射出的巨箭同时撞在两厘米厚的锻铁板上弹开。
“降者免死!”
杨丰一脸威严地说道。
李归仁的腿一软,几乎是下意识地跪倒俯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