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就连枣阳驻军的游骑都多次故意误入金军控制区,面对质问的金国使者,脾气一向暴躁的牛皋,甚至喊出有本事就打的挑衅。
当然,金军是真不敢。
唐邓一带总共还有不到两万金兵,拿什么和十万岳家军打。
很显然此时的岳云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必须除掉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在赵构默许下秦桧终于出绝招了。
“岳云,你看这是何人?”
新宋门外,一员金将横刀跃马得意洋洋地喊道。
在他身后是一连串囚车,在这些囚车里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好几个小孩,而所有的囚车上都是浇了油的,旁边都有两个手持着火把的金军士兵站在那里,摆出一言不合就点火的姿态。而在这些人的后面,是一辆八匹马拉着的大型马车,在那马车上是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子,用手臂粗的铁棍和粗如人腰的方木制成,看上去别说关人了,就是塞进一头棕熊估计都跑不出来。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安生几天呢?”
杨丰无语地说。
实际上这就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这一个半月时间里金军与他始终相安无事,两军隔着三十里缓冲区,一个城内一个城外各过各的,金军虽然始终在源源不断增加当中,到现在恐怕六七万是有了,甚至就连巨型的投石机,冲车,攻城塔,移动式的大型床弩都制造出来,但却一直没有进攻。
没想到居然是在憋着给他玩这一手呢。
那囚车上的人他的确一个都不认识。
但这并不妨碍他猜出这些人的身份来,话说这可是他的老婆孩子和兄弟姐妹们啊。
“这个家伙是谁?”
杨丰指着金军将领问梁兴。
“韩常。”
梁兴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认识?”
杨丰问。
“当初在太行山时候他是属下的主要敌人,这家伙是辽国的汉人,金兀术手下猛将,跟着金兀术几乎可以说无役不与,每战都是冲锋在前,属下在太行山初起兵时候就是与他和阿鲁补率领的金军作战。”
梁兴说道。
“韩常,你有没有点廉耻,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地与本帅来战一场,绑了老弱妇孺来威胁本帅算什么本事,这就是兀术带出来的手下?”
杨丰站在城墙上喊道。
“岳云,看清楚,这可不是本帅绑来的,这是你们大宋皇帝派人给我们送来的,说起来这赵构对我大金还真是忠心耿耿,知道自己手下的叛臣逃将骚扰我大金上国,就把这些叛臣家属给送来了,请我大金皇帝代为处置。我大金皇帝仁慈,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只要走出汴梁自己钻进这个笼子,我大金皇帝就可以赦免你的家属,包括你本人性命也可以留下,如果你冥顽不灵那他们可就葬身火海了。
我知道你妖法厉害,可你最好想清楚,这里有你妻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四个弟弟,两个妹妹,你要是敢有异动,他们会一起点火,你有能力同时救下几个来呢?”
韩常指着旁边一个穿宋朝官服的开心地说。
“你说的很对!”
拎着一支SVD的杨丰,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枪无奈地说。
的确,他射速再快也不可能同时击中十几辆囚车旁的几十人,虽说和囚车里这些人没什么感情可言,但那毕竟也是岳飞后人,尤其是还有岳云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怜这里面最大的岳甫也不过才五岁,那小的估计也就才一两岁,趴在囚车里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这官家也太绝情了!”
梁兴愕然地说道。
城墙上所有军官和士兵也都无不露出愤慨的表情。
赵构此举的确很无耻,毕竟为了屈膝投降杀岳飞就已经很令人不齿了,现在为了献媚于金国居然还把岳家老小送来,让金国拿来当人质威胁岳云,这就完全可以用下贱来形容了。好歹岳飞也为他血战沙场近二十年,一次次挽救赵构于危难,可以说没有岳飞,赵构能不能在临安坐稳江山都还难说,且不论他是因何而死的,他人都死了,哪怕为了他的二十年血战,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家属啊。
“岳家与赵家恩断义绝了。”
杨丰长叹一声说道。
“对,元帅,这样的官家还管他做甚,他们赵家人死活与我等何干,我等血溅沙场保着他们赵家江山,让他们坐在深宫里安享锦衣玉食,他们却把我等视为猪狗,想杀就杀想弃就弃,我等难道就如此下贱!”
孟林愤慨地说道。
然后所有人目光看着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