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但这还远远不够,毕竟他减去的苛捐杂税太多,而短期内工商业税收也补不了缺口,那么打土豪就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土豪们的哭泣……
那他们就哭泣吧!
很快那些锦衣卫就在正阳门城墙上竖立起一个个木架,然后在那些官员勋贵的挣扎哭喊中把他们拖上去,就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捆在架子上,至于钉就免了,毕竟他们也都还有任务,他们也就是在城墙上竖两天让老百姓们都看看,看看这些平日嘴上吹得天花乱坠的家伙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放下来去给皇上筹钱。
杨丰并不担心他们会跑。
他们根本没地方跑,总不能全家躲进深山老林当野人吧?那他们一样也是倾家荡产,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跑了还有他们九族呢,九族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了,当年方孝孺可是杀了八百七十三口,虽说他是十族,但就这些官员九族算起来,几百口人也都有的。这么多人怎么跑?而且也没必要跑,这么多人凑钱其实没什么太大难度,这些人的九族也都是有钱的,几百口几十家子一家掏一千两还几万两呢,咬咬牙都能拿出来,但他们要是逃跑那可就得抄家灭族了,他们不会那么傻做不理智选择的。
于是就这样,这些官员勋贵饱学宿儒们统统挂架子上,在风吹日晒雨淋中饿肚子去了。
水还是该给他们的。
实际上这些家伙在木头架子上挂了整整五天。
直到五天后,皇帝陛下才突然想起他们,然后让锦衣卫放了下来,这时候包括熊文举在内的十个已经挂死了,剩下还有一多半因为血液流通受阻,造成了肢体坏死,拉回家又死了五个,没死的也全都截肢变残废,而且不仅仅是这些人,之后锦衣卫陆陆续续抓获的也全都先上架子,最多时候正阳门城墙上足足挂了两百多,也算让南京的百姓见识了皇上的凶残。
不过此举也震慑了周围那些还没被抓的,为了避免自己也上架子,一些自知无法幸免的甚至还没等锦衣卫上门,就以最快速度凑出银子跑出来向皇上自首了。
但他们也没能完全幸免。
上城墙挂架子免了,诛九族也免了,但流放台湾是不可能免了的,好在只是本人流放,其家属并不在流放范围,这些人也就只好苦了自己保全家族,老老实实地打包去台湾给郑芝龙当矿奴了。
南安侯现在可是最喜欢这个,当然不是多了干活的,这些人是不可能干活的,郑芝龙用他们干活,那还不如直接去抓南洋奴呢,就这些人能干什么活儿?通常他们都是家里再凑一笔钱送给他,然后就可以在台湾做些文职工作,甚至干脆自己垦荒种田了,这些人给郑芝龙带来大笔额外收入同时,也极大促进了台湾的开发,很多人干脆在那里扎根,子孙后代一起在台湾生活,也算是杨丰的意外收获了。
回到南京后,杨丰紧接着也有一堆琐事,建立军管,重新选拔官员,分田,当然,还少不了祭拜一下孝陵。
而就在同时,各路明军也在分头出击,不断光复一座又一座城市,在不到半个月时间里,整个长江三角洲全部拿下,从北方南下的张名振等人连同从福建北上的郑芝龙,也迅速光复了杭州宁波等地。
向西沿长江逆流而上的郑成功部一直打到湖口,左良玉放弃下游所有防御,以九江为要塞固守鄱阳湖口,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是陆地能够解决,在得知自己儿子因为天门山之战的功劳,甚至有可能被皇上封为郡王之后,郑芝龙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得到皇上允许后,他把闽粤水师主力几乎全部压进了长江,誓要帮他儿子打过湖口打过九江直捣左良玉的老巢。
既然这样杨丰也就成全他的忠心了,长江上游作战他干脆甩给了这父子俩。
反正郑成功所部已经增加到了四个步兵旅加一个骑兵旅和一个炮兵旅,这兵力揍左良玉已经足够,而且从河南还有两个镇禁军在南下,至于重骑兵旅因为不适合上游水网作战,被杨丰调到南京。
实际上这些天各军基本上都是兵不血刃,无论到哪里都是和平接收,哪怕最不甘心的士绅,到如今这时候也都认命了,再说就算不认命又能怎样?他们的圣主明君没了,可以培养成圣主明君的也没了,天下之大他们又能向哪里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认命吧!
这狗ri的世道!
无数江南士绅在悲愤地叹息着,用无言的目光仰望他们头顶灰暗的天空,默默诅咒着那狗皇帝不得好死,然后擦干眼角的一滴泪水,继续低下头刨着自己埋在地下的银子,去交给那狗皇帝换自己家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