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将这血衣人消灭了,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但无奈,卓天需要历练,她不能什么都做,若是这样,别说以后要帮助她的族人了,就说能不能在东荒活下去都是一个难题。
她林倾月的男人,可不会被说是个吃女人软饭的家伙,这也是她一直忍着不出手的原因。
卓天身体离血衣人越来越近,眸子也越来越红,灵魂在不停的震荡,那一分快要收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就一步,再有一步,一定可以将他一击击杀!”卓天咬牙心中暗自激励道。
这数步走来,不仅是实力的考验,更是意志的磨练,若是松惕一点,不仅可能计策不成,反而可能真的落入他的控制当中。
所以,卓天是在考验自己,他的实力可以依靠吞噬名剑来迅提升,但这心境意志却是需要靠在这些来磨练。
两次!
他曾经两次陷入林倾月的那双奇妙的眼睛惑神的功法中,他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是牢牢记住,只要有机会,定要好好磨练一番意志,而现在,正是最好的良机,林倾月倒是也可以帮他,但绝对没有这生死的磨练来的好!
“啪!”
卓天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在他脚步落实的那一刻,他的眸子也彻底变得血红,但他却没有被控制,只见他忽地身子一震,问天在手,迅猛狠疾地斩出一道大巧若工的无华剑气。
如此近距离,如此快的剑招,全部不需要什么其他招式,完全可以凭着借此斩杀这血衣人。
而在斩出这一招之后,他便是赶紧后退,深深呼吸数口清气,眼眸中的血光也渐渐散去。
血衣人已然没了心智,有的只有魔性,见卓天被控制前来,正自大喜,却不想卓天突然难,给了他这么份大礼。
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不可能躲开这致命剑招,只见那双眸一阵惊慌,然后以着生命中最快的度横飞一边,但还是一道血线激射而起,继而只听他出一声惨吼,半边身子横空开裂,左手臂齐肩而断,抛飞而出。
“啊啊啊……”
灰暗的山洞中,血衣人单手抱着一边身子惨叫大吼,面目癫狂,他虽然入魔,小伤小痛没什么知觉,但这开胸断臂之伤却是痛醒了他的灵魂。
“你…敢…伤…我…”血衣人咬着血牙,一字一字地顿道。
“竟然没死,好像还唤醒了他?”卓天缩一惊,没想到刚刚那么近那么疾的一剑,竟然没有直接将他杀死,反倒斩了他一臂,将他从入魔状态中给痛醒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卓天看着额上不断出冷汗的血衣人笑道:“喂喂,你应该感激我,我可是将你从入魔中解救出来了!”林倾月无奈地捂嘴一笑,将人家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血衣人又是一怒,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魔剑被丢在了一边,眸子上的血色也渐渐散去了。
他没有理卓天,目光复杂地盯着魔剑,魔剑是可以给他力量,但却会将他完全控制住,让他沦为魔剑之仆,哪个好好活着的人,愿意成为行尸走肉,那力量虽然诱人,但从此失去了自己,失去了自由,那还有什么意义。
他咬咬头,不再看魔剑,似乎明白自己这次是栽了,不是栽在卓天手里,而是栽在了这魔剑手里。
忽地心中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仰天怒吼:“我知道了,是那功法,对,那功法绝对有问题,当年血祖上用此方法炼制邪冥剑,从未传出她有任何入魔的问题,但我却差点入魔,伊雪,绝对是你这心如毒蝎的丫头做的,啊啊啊,我好恨啊,就算死,我也不要你活!”
他大声咆哮着,卓天两人不知他突然的什么疯,然后便见他连魔剑也不要了,足狂奔,往后面山洞奔去。
卓天一惊,御剑追去,却是听到“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血衣人竟然跳入了他们先前的寒潭中。
卓天收剑立于水边,眉宇微皱,林倾月这时也来到了他身边,看着寒潭中荡漾出来的鲜血,淡淡道:“要不要进去杀了他?”
身为大家族子弟,从小便被教育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何况这血衣人还为祸一方,除恶务尽嘛。
卓天嗟叹一声,虽然不知这血衣人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那悲愤的神情,再加这投水自尽的死意,却是觉他或许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再说这水潭有千丈之深,他现在重伤在身,基本是有死无活的,就算活着掉入了寒潭下的暗室之中,当中的冰绝名剑也被他们取走了,他又能搅出什么浪潮,注定老死在那里,想想便不去追杀他了,得饶惹处且饶人吧,卓天从小在安逸的小山村长大,心中多少不想造太多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