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笑道:“蔡副官,你的情商,要是能分一半给我老婆,那该多好”。
蔡文君抿嘴笑而不语,她可不想多评价自己上司。
“对了,我老婆呢?开会还没开完?”秦川问。
“柳将军应该也快过来了,因为军部要求尽快撤走所有部队和工作人员,但柳将军竭力要求留下部分人,照顾这里的伤者,所以有了些争执,但好在最后上级还是同意了留守部分人”,蔡文君道。
秦川皱眉,“撤军?不找那些开直升机的佣兵了?那岂不是这些战士全都白死了?”
正说着,不远处柳寒烟就走了过来。
女人似乎听到了秦川的话,幽冷地开口道:“那又能怎样,敌人是谁都不清楚,难道就这么冲过停火区见人就杀吗?”
秦川耸了耸肩,心想,如果自己要调查,肯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方便让众人知道先知系统的存在罢了。
柳寒烟径直走进病房后,问询起护士,这些战士伤员的情况。
得知具体的信息后,柳寒烟走到一名奄奄一息的战士病床边,弯下腰来,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意。
秦川记得这个伤者,因为内脏受损严重,今晚可能他就会在昏迷中死亡,大罗金仙也难救。
“亚东,有什么想说的,告诉我”,柳寒烟的语气很温和,与平时的冷若冰霜完全不同。
叫亚东的战士说话很吃力,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将军,我……我行李里,有……一封信,请给我……女朋友,我爸……有糖尿病,让他……让他别大意”……
“你别急,我都听着呢”,柳寒烟眼眶红红的,但并没有落泪。
她从一个伤者,到另一个伤者,听他们的遗言,他们的心愿,把一些比较复杂的,用纸和笔记下。
站在秦川身边的蔡文君却是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略带哽咽地说:“秦先生,您知道吗……将军她认得所有士兵,叫得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但很多战士并不知道,因为她几乎从来不会叫他们……
其实她真的很爱护每一个人,有时候我都觉得她不适合当将军,因为她总喜欢自己跑去危险的前线,身先士卒……但大家又很敬佩她这样的将领……”
蔡文君擦擦眼泪,抱歉道:“对不起,我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听到这些话,秦川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感触颇多。
不知不觉,望着女人的眼神,也越发温柔起来……
凌晨快两点,柳寒烟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门口,对蔡文君道:“蔡副官,你去收拾行李,明天你负责带大家去机场,会有专机接大家回去”。
蔡文君一愣,“那将军您呢?您不回去吗?”
柳寒烟摇头,“我留在这里,跟医护人员一起,送大家最后一程”。
“那我也留下!反正陈参谋带队也是一样的”,蔡文君道。
“不行!”柳寒烟断然蹙眉道:“这里还不安全,敌人目标不明,装备也不清楚,今天是武装直升机,明天会不会是什么导弹,谁也不知道!我不能让更多人冒风险!”
蔡文君还想多说几句,但一旁的秦川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蔡副官,这是军令,如果你尊敬你们将军,就别争了”。
听到秦川这么说,蔡文君只好无奈地告退离开。
“谢谢”,柳寒烟松了口气,对秦川说道。
“谢什么,我知道你是怕重蹈当初刘莉的覆辙,我能理解,再说了,其他人都走了才好,我们能享受夫妻二人时光嘛”,秦川眨了眨眼。
柳寒烟并没有被逗笑,只是这么冷淡地看着男人。
秦川啧啧嘴,这也太不配合了,对着那些伤者能微笑,怎么对自己这个老公就面无表情呢?
正当这时,陈志豪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目光阴沉地道:“秦川,你该不会以为,白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
我已经把你的所做所为,上报给了军部和国安,龙参谋长和宋部长,正等着你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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