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此时,在同一座城市的另外一侧,发生了一件和朱子清息息相关的事情。
钱铭恩是作协副主席,还是最有权势的几位副主席之一。所以平时工作也挺忙。今天恰好赶上项目收尾,所以回来的特别晚。
刚到家就发现一向不见人影的儿子居然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奇的问道:
“元豪,今天怎么回家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老逃课可不好。”
对,这里就是钱元豪家,钱铭恩也正是他的父亲。
只见钱元豪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目光闪烁的说道:“没,今天下午没课。这不是想你和我妈了吗,就回来看看。”
“想我?恐怕不是吧。老实说吧,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钱铭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给你惹过麻烦啊。从小就惹事的那是隔壁王叔叔家的小宝。”钱元豪敏锐的捕捉到了钱铭恩脸上的表情,马上开始卖起萌。
“拉倒吧,你从小给我惹的事还少啊。不过你小子还算不错,虽然小错不断,却从来不惹**烦。比隔壁老王家的小宝强多了。”钱铭恩哈哈大笑着说道。
“爸,你渴了吧。这是我一个朋友特地托我给你送的茶,极品明前龙井。你尝尝看正不正宗。”见父亲高兴,钱元豪马上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瓷罐,殷勤的说道。
“给我?”钱铭恩瞬间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伸手止住了准备打开罐子的钱元豪:“这茶等会再喝。先给我说清楚你朋友为什么送茶给我?要不然我喝的不放心。”
“没什么,就是他听说你喜欢喝茶。所以……”钱元豪看着严肃的父亲,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渐不可闻。
“说吧,这个人是谁,送茶给我图的什么。”钱铭恩淡淡的说道。
“……这茶是金麟琦送的,他想为作协做更多的贡献。”钱元豪小声说道。
“金麟琦?呵呵……我就知道这茶不好喝,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好喝。他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他的礼你也敢收?”钱铭恩语带嘲讽的说道:
“本来我看他在文坛还算有作为,准备提携提携他。谁知道最近他昏招连出,先是无缘无故招惹朱子清,又闹出非礼女记者的事情。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我就算想帮也无能为力。这茶我喝不起,你还是给他还回去吧。”
“爸,没有这么严重吧。非礼女记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解释清楚就行了。朱子清也不过是个新人,得罪他又能怎么样。”钱元豪一听急了,连忙说道。
“子虚乌有?人家连照片都有了,这就是铁证怎么解释?朱子清是新人不假,可人家不是无名小卒。他可是两次上过新闻联播的人。你爹我这么多年也没上过一次……”
“两次?不是只有文赛第一名那一次吗。什么时候他又上了?”钱元豪有些失礼的打断父亲的话说道。
钱铭恩狠狠的瞪了钱元豪一眼,不过对于他的震惊也是感同身受。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时他也被震得呆了好一会。
“你忘了孙守青的画了?前天故宫博物院迎接《江南》入馆,这事可是上新闻联播了。那幅画上写的就是朱子清的诗,新闻联播还专门对他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整个文坛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都寥寥无几。”钱铭恩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而且他和孙贾两位大师关系匪浅。你说得罪他会怎么样?如果后果不严重,金麟琦会吓的连第三轮比赛都不敢参加吗?现在还想当作协理事,简直是白日做梦。”
钱元豪也被自己父亲的话吓了一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朱子清居然如此不好惹。心中顿时懊悔万千。
可是后悔是没有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金麟琦就是被自己拖下水的。如果这个时候敢抛下他,那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肯定会把自己攀咬出来。到时候……那场景太吓人,不敢想。
钱元豪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而且金麟琦对你一直都很恭敬,逢年过节都会有所表示。如果就这样判他死刑,太伤人心了。其他人会怎么想啊。”
钱铭恩没有说话,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直到钱元豪心虚的低下头才收回目光,用夹杂着失望的语气说道:
“金麟琦抹黑朱子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