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子,就像是说反正迟早都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我开始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欧阳婷她妈今天找我谈的那些事,但是看着爸爸那已经决定了的样子,就说:“今天她妈妈找我了,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有兴趣的话,就听一下,没兴趣就算了。”
爸爸拿出一个碗,坐在桌子边吃饭,说:“你有什么话就说。”
我看爸爸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便说:“今天她妈跟我说,你办厂啊什么的都没钱了,说我们家家庭情况不好,难道就这么穷了吗?干嘛不和我说过这些?”
爸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说:“用我的钱又没有用你的钱。关你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惊,说:“这事本来也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你知道今天人家怎么说?如果以后结婚,女方的家庭不要我负担,女方还要帮我负担我们家。现在你的钱全给投进厂子里,万一亏了,你怎么办?”
爸爸连饭也不吃了,把碗放在桌上一摔,说:“现在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说完便出门了,把门重重地一关。
我急忙追了下去:“这可是终身大事,我总能好好问啊!”
爸爸甩开我,上了皮卡车,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楼下。
起风了,夜风把树旁的树叶吹得哗哗响,让人感觉一丝凉意。
正上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欧阳婷打过来的。
女神经是很难得打电话过来的。
我接了她的电话,她马上说道:“昨天你是不是把我妈和你说的话告诉你爸爸了?还有,我和你谈的那个底价的事情你也和他说了。”
这时候,我的汗水就像外面的雨水一般滴落下来,说:“是……你怎么知道?”
欧阳婷在电话里大发脾气,说:“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那么多事!”
我心里一阵冷笑,你妈跟我说那翻话的时候,怎么不感觉是多事?我强压住自己的脾气说:“其实这是我的家事,我跟我爸应该商量的这些,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欧阳婷估计被我的话说得给镇了一下,说:“就算是你的家事,但是我妈跟你说的话,你也不应该说出来。”
妈的,这个女人,还真跟鼻子上眼了?我有些火,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家的事关你家什么事?我算你什么人?大不了见过几次面,每次出来,这你看不惯,那你不惯,你还想怎么样?我是实在不愿意跟你过日子!我跟我爸说不愿意跟你结婚,我有错吗?”
估计欧阳婷在电话那端也是火冒三丈,说:“我看你真他妈的是有神经病,难怪你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婆!”
我在一声冷笑,说:“那你呢?准备当老处女?”
电话也没有回音,便挂了。
我正坐在工作台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多事的同事又跑过来,说:“嘿,跟老婆吵架了!阳萎了吧,不能满足老婆了吧!没关系,买两颗伟哥就没事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抬一脚向那家伙肚子上踢过去,说:“你找死!”
那家伙被我踢了一脚,倒在地上,从地上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话便向我砸过来,说:“你他妈的跟女朋友吵架,找老子发脾气,老子跟你拼了。”
电话砸到显示器上,显示器到没有什么事,电话摔在地上坏了。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脖子,摁倒在工作台上。那家伙的手脚在乱动,我左手不小心靠近了他的嘴边,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一阵巨痛。手臂上的巨痛让我怒火强烧,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办公桌上砸。
开始的时候,各位同事见有人打架,都站在一边看热闹,还有人拿着数码录相机拍视频。见真的打出火来了,一群人连忙把我们拉开。我的手臂被那家伙给咬出血来了,我气还没有消,便又要冲过去打人。被两个高大猛的同事给摁住了,其中一个对我大叫说:“不要打了!要死人了!”
那家伙见我被人制住,便站起来,口里吐出一口血水,说:“你要打就打,随时奉陪到底。”
有人拿出酒精帮我的伤口消毒。
事情渐渐便平淡下来,老板刚到,走了进来,见一堆人围在一起,问:“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在这?”
那个制住我的同事说:“没什么事,他电脑上有病毒,杀不了,很麻烦,不知道局域网里别人染上了没有。”
老板狠狠地说:“早就叫你们不要上黄色网站,你们偏不听,搞得服务器上全是病毒。要是影响工作就麻烦了。”
老板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早上上班,一早上郁郁寡欢,了无心思。中午的时分,大家相拥着去吃饭。
无意之间老板看见我的手臂上的伤痕,问:“你手上怎么好象被谁咬了一口?”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老板说在公司打架,便对老板说:“昨天晚上逗家里的狗玩的时候,被狗咬了一口,去医院打了狂吠针,花了几百大洋。”
那个和我打架的家伙在身后说:“对,小心得疯狗病!”
我握紧拳头,反过身来,又准备冲上前去打架。那家伙倒退了几步,撑开他的伞,奔出门外去了。几个同事拉着,示意我不要打架。我强忍着怒火,撑开伞,准备走出去,欧阳婷的妈妈在旁边叫住了我。
我靠,她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