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忙不迭道:“奴才不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去传人,哪知在经过那三人时被牢牢抱住了双腿,惶恐地道:“不要,李公公,求你不要抓我们去慎刑司!”
李德全挣了几下没能挣开,无奈地道:“这是皇上的命令,你们再求我也无用。究竟知道些什么,还是趁早说出来,否则真进了慎刑司可没人救得了你们。”
“我们……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知说出来是死路一条,不说出来也是死路一条,究竟该怎么办是好。
胤禛冷眼看着他们在那里犹豫不决,端起适才奉上来的茶水啜了一口道:“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说,那你们以后都不用再说了。”
“不要,皇上饶命!”三人听到这里已知胤禛动了杀心,人终归是怕死的,连忙跪爬过来道:“奴才们什么都说,只求皇上饶过奴才们一条贱命。”
“说!”胤禛只得这一个字,语气犹如此刻呼呼吹过的冷风,冰寒彻骨。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太监,咽了口唾沫后颤声道:“自皇上登基以后,宫里便开始流传一件事,说……说……说先帝原想传位予十四皇子,是皇上矫诏夺了十四皇子的皇位!”
“荒谬!”胤禛一掌劈在红木雕花扶手上,鼻翼微张,胸口更是起伏不定,跪在地上的几人害怕地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胤禛终于明白为何乌雅氏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刚才还口口声声追问皇阿玛临终前究竟传位给谁,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夺弟弟皇位而登之。
真是可笑,自己与十四弟一样都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可她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谣言而怀疑自己,难道自己在她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为皇位而不择手段的人吗?
胤禛坐在那里心烦意乱,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却见得那三个宫人在底下不住磕头请罪。胤禛眼中掠过一丝厌恶,怒道:“明知是谣言,却还以讹传讹,并且还传到太后耳中,罪无可恕。来人,拖下去给朕狠狠地打,一直打到他们没气为止!”
说罢,胤禛不再理会那几个哭天抢地,连声讨饶的宫人,起身往外走去,就在他刚一脚跨出及膝的门槛时,后面突然传来乌雅氏的声音,“慢着。”
回头,只见乌雅氏在宫人的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身上罩着一件银白色的丝绣披风。
“皇额娘!”虽然心里有所嗔怪,但看到乌雅氏出现,胤禛还是急急回身扶住了她,“外面凉冷,皇额娘又正病着,怎么就出来了?”不等乌雅氏回答,他又对正在关门避免冷风吹进来的李德全道:“快去将内堂的炭盆搬出来,还有暖手的平金炉子也拿出来。”
“不必了,我一把老骨头没那么金贵。”乌雅氏不客气地拒绝了胤禛的好意,手正自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令胤禛好不尴尬。
看到她出来,那三个宫人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力挣开侍卫扑到乌雅氏脚下大叫道:“太后开恩,求太后救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