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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将凌若抬到轿子中后,水秀催促道:“快,寻最近的路,赶紧回府。”富察氏在犹豫片刻后,拉了伊兰亦跟了上去,此事因她们而起,若凌若母子平安还好,否则只怕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随得了胤禛的怒火。
轿夫们皆知事态紧急,轻喝一声同时抬起轿杆后,快步往雍王府赶去,一路上水秀不住地催促他们快些再快些。直把那四名轿夫催得满头大汗,快固是不错,但是轿中抬的是受伤的孕妇,受不得颠簸,既要快又要稳。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看到了雍王府的影子,众人均是精神一振,一直小步快跑紧随在轿侧的水秀掀了轿帘,对半躺在里面呻吟不止的凌若道:“主子,就快到了,您再忍忍。”
“水秀……”凌若勉强睁开眼,对跑得满头是汗的水秀唤了一声。
“主子有什么吩咐。”水秀抹了把流到眼里的汗问道。
凌若努力凝起声音道:“待会儿……回到府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就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到,所以引至早产……记住了吗?”短短一句话,她却说得断断续续,中途停顿了三次才说完。
“主子……”虽然水秀一直没说过什么,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以前的事便不提了,主子为二小姐做了多少事,换来的是什么,是恩将仇报,以怨报恩。就这样子,主子竟然还要坦护她。
“听话。”刚开口凌若就感觉一波巨痛袭来,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她还是努力说完这两个字。
想到要替二小姐掩饰过错,水秀就一阵反感,可是主子的话令她无法拒绝,只能被迫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轿子已经抬到了王府门口,水秀跑上去让他们打开大门让轿子抬进去之余,还叫他们赶紧派人去请稳婆。
得知凌福晋早产,守卫不敢怠慢,除去请京中有名的稳婆之外,还派人去书房通知胤禛。
胤禛这一日都在书房中度过,连用膳也是小厮端来饭菜随意用上几口应付了事,好不容易才在天色渐晚时将积压下来的公文批阅了一大半,正要放下笔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腕,就听得周庸在外头求见的声音。
“什么?!”当胤禛从周庸口中得知凌若意外早产的消息,当即大惊,猛地自椅中站起来道:“那她现在人呢?”
“凌福晋已经被回到净思居,齐太医正赶过去,稳婆也派人去请了。”周庸话音刚落,就感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一道劲风扫过,等他再看时,屋中已经没了胤禛的身影。
等胤禛一路不停赶到净思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在门口与同样赶来的齐太医撞了个正着,至于净思居已是乱成了一团。
“若儿!”当胤禛看到脸色惨白闭着双眼的凌若,心中一痛,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她泛白的双手,可是不论他怎么叫,凌若都不曾睁开眼,只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